他本来想跟祖君告假,翘课陪我。
但让我给拒了。
祖君是要把儿子打造成擎天之才,连同意他用水池子联系我,都是谢烬洄狂啃完三十万本书册,才兑换来的机会。
虽说,祖君满意度大大提高,有时还给他些自由活动时间。
但谢烬洄精明,全攒了起来打算干票大的。
他想把这个机会换成帮我找地喇姑,那可不划算。
我告诉他,继续攒,攒到洗心革面,重获自由。
主要是,我是干公事,让他出现在我身边。
呵呵,情根深种的破锁链,我还咋劈。
不过,他放在我身边的嗡嗡蜂对出门办差的我,照顾得很周到。
蜜蜂左半边翅膀,跟池子水面差不多,谢烬洄看书,喝茶的影子在翅膀纹理间透着光。
我渴了出汗了,翅膀自动出送茶水,递手绢。
当然,它还是个嗡嗡作响的好蒲扇。
至于另一边翅膀,好像是面一直没发挥作用的门。
但我隐约觉得,那玩意不是摆设。
果不其然,见我躺下了,谢烬洄便从蜜蜂翅膀门缝里挤了出来。
陪我一起躺。
好久没见了,但天天见,所以他这粒微尘变多小,变多大,我都见怪不怪。
不想理他,我继续给自己减压打气。
“静心,静心,静听地脉的声音,啊~”
说实在的,找这麽久了,我有点儿崩溃,崩溃得想吟诗。
“听。”谢烬洄轻嘘,“这是什麽声音,咚咚咚咚……”
我没好气。
“我心跳的声音,啊~”
我在品味,啥叫诗人不幸诗家幸。
“恩,是为我跳的声音。”谢烬洄的声音颇具幸福感。
这混账神君,要不要脸啊!
我敷衍地说:“呵呵,那您好好活。我祝您长命百岁,活泼乱跳。”
惆怅啊,看见他……又添惆怅。
“谢烬洄,你说我怎麽老跟虫子打交道,这这这,地喇姑精。”
谢烬洄懒洋洋地支起头,侧身转向望天的我。
“是我们,不单是你。”
他晒得很悠闲,说话就招人烦。
“谁叫鸢姀当初,要拉着我去轮回台当蚊子呢。
孽缘啊孽缘。”
对,孽缘,从你嘴里说出来,咋这麽中听。
……
我要不要讲诉一下我是怎麽“逮住”地喇姑精的?
其实吧……
怪不好意思,容我渲染一下。
那是一个月夜,重点在月,地喇姑精爱照这种灯盏。
但它还有个搓土加伴奏的毛病。
我听见漫山遍野回荡它的歌唱:
在大大的非空山里,挖呀挖呀挖……
这不就,那啥了,凑巧了不是!
嘻嘻嘻嘻嘻!
我拿了一个净瓶,地喇姑配合着扭动屁股往里放了一股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