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雁也收起机枪,拎出一袋浸过血的糯米。若女王尸变,这袋加料糯米足以应付。
胖子卷起袖子,伸手“唰”地扯下了精绝女王脸上的青铜面具。
面具下是一张清秀面容:乌如云,长眉入鬓,五官秀丽,只是双眼紧闭,面色惨白异常。除却这点,竟与活人无异。
曹阳虽早猜测精绝女王与阿宁容貌相似,且得到过阿宁亲口承认,此刻亲眼所见,仍觉心惊。
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精绝女神的容貌竟与阿宁毫无二致,如同同一模具浇铸而成,难以分辨。
唯一的区别在于,精绝女神拥有一头飘逸的长。
胖子小声嘀咕:“该不会是阿宁戴了假吧?”
霍思雁立即否定:“不,这是真头。”
她以女性的直觉和考古学的专业经验断言:“现在的假虽然逼真,但无法仿造岁月留下的痕迹。我们考古学中专门有研究古尸头的课程,我敢肯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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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曹阳此刻心绪不宁。在石梁上,他与阿宁被困于尸香魔芋之中,双眼被蒙蔽时,曾清晰感受到长拂过的触感。
当时意迷,以为是幻觉,此刻回忆却异常鲜明。
难道在尸香魔芋中的并非阿宁,而是精绝女神?
可醒来时身边分明是阿宁,绝不可能错认。
但阿宁那般清冷的性子,怎会突然如此主动热情?这实在难以解释。
况且昆仑神木棺椁被推开了一道缝隙,莫非是精绝女神从中而出,与自己缠绵?
自己与阳神相貌相似,又是精绝女神倾慕的对象,她是否将自己错认成阳神,因而与自己生了关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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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精绝女神附身于阿宁,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……
曹阳不敢再想下去,越想越觉得诡异离奇。
胖子提出另一种可能:“会不会阿宁本来就是长,为了掩饰精绝女神的身份,才故意戴假让我们以为她是短?”
曹阳摇头否定:“这对我们盗墓者来说绝无可能。戴假既不舒服也不方便。下墓时经常需要腾挪跳跃,还要与粽子搏斗,很容易暴露。”
胖子点头称是:“不管她是阿宁还是精绝女神,我们直接把这女人拖出来,不然这玉衣没法带走。”
曹阳上前一步:“让我来,你太毛躁。开棺这种事还是我比较稳妥。”
其实曹阳是想确认这具身体是否与和自己缠绵的那人相同。
胖子退到一旁,忽然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。
他惊叫一声险些摔倒,幸亏曹阳眼疾手快扶住。
霍思雁惊呼:“阿宁姐!你怎么在下面?”
阿宁眉间带着擦伤,衣衫有些破损。
她解释道:“刚才穿越人蛇粽子群时,我想阻止女神召唤它们,却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下去。幸好有飞虎爪才能爬上来。”
正文胖子长舒一口气:“这么说棺材里的不是阿宁了……”
阿宁追问:“什么?棺材里有什么?”
阿宁这一耽误,四人齐齐望向昆仑神木内部,顿时头皮麻——棺中只剩一件空荡荡的金镂玉衣,精绝女神早已不见踪影。
曹阳随手一挥,将整段昆仑神木收入乾坤如意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