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阳趁这空隙,运转体内真气,凝于指尖,几步逼近活尸,避开它猛然转身的一击,二指并在其肘部,活尸那条手臂顿时软软垂下。
活尸暴怒,张开阔口向曹阳咬来。曹阳闪避不及,余光瞥见掌门正与几位长老气定神闲地交谈,不由嘴角一抽,只得凝神应对。
又卸去活尸另一条胳膊后,眼前光屏终于再次出现。曹阳匆忙随机一点,袖中顿时一沉,心知物品已到。
无暇查看,他踩上活尸支起的腿,借力跃上其面门,一个力腾空,凌空后翻。
半空中疾转回身,腿上蓄劲,重重踢在活尸后颈。
“咔哒”一声脆响,活尸软软瘫倒在地。
曹阳缓缓吐气,收势而立。
刘悄见曹阳利落地收拾了那具活尸,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,笑道:“行啊曹公子,以后可得多关照我。”
曹阳摸了摸袖口,咧嘴一笑:“小意思,以后跟我混就行!”
两人正说笑,旁边传来一声轻咳。
一位面容方正的女道士背着桃木剑,神情严肃地开口:“这位公子,可否过来一下?”
曹阳几步上前,问道:“有什么事?”
女道士也不绕弯,直接问道:“不知公子师承何门?”
曹阳略作迟疑,含糊答道:“是一位姓曹的老爷教的。”
女道士微微点头,不再追问。一旁的贾长老却凑过来,拍着他的肩连声道:“后生可畏啊!”
曹阳转了一圈,才注意到白苍苍的掌门正蹲在倒下的活尸旁,满脸皱纹皱得更深了。
贾长老叹了口气,负手静立片刻,说道:“掌门,人老了难免失手,有出色的晚辈出现,岂不是好事?”
曹阳离得不远,听得清清楚楚。
过了好一会儿,掌门才幽幽开口:“当初那妇人求我把这男人炼成活尸,我没答应。现在活尸被我们的人灭了,你说她会不会来找我赔钱?”
曹阳眼角微微一抽——原来这就是掌门一直不肯出手的原因?
他忽然觉得,掌门那一头白和满脸皱纹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贾长老早已习惯掌门的性子,面不改色地说:“那就毁尸灭迹,装进坛子里埋了吧。”
掌门抱着头,闷闷不乐:“一个酒坛就要五两银子,还得用朱砂画符。这么一算,接下来几天大家只能喝汤度日了。”
贾长老也犹豫了:“那怎么办?”
掌门提议:“要不……把活尸塞回棺材,就当什么都没生过?”
两人凑在一起低声商量怎么处理,曹阳和刘悄在一旁默默听着,无动于衷。
过了一会儿,他俩悄悄溜进院子,关上门。
曹阳这才问刘悄:“贾长老说的那个坛子,是专门装活尸的?”
刘悄解下腰间的木葫芦,郁闷地喝了口酒:“对啊,人手一个,但也只有一个。”
说着,他从衣襟里掏出个拳头大小的土陶瓶,放在石桌上:“就这个,我可是用不少猎物才换来的。”
曹阳拿起瓶子反复查看,没看出什么特别,不禁惊奇:“这么小的瓶子,能装下那么大的活尸?”
刘悄哼了一声:“当然能!配上朱砂和功力,绝对装得下。这可是开山祖师做的,厉害吧?”
曹阳配合地点头:“厉害是厉害,可这么小的瓶子一次只能装一具,还要五两银子?”
曹阳赞同地点头:“确实厉害,但这么小的瓶子一次只能装一只活尸,竟要五两银子?”
刘悄沉默片刻,猛灌一口酒才道:“那群胆小鬼不敢去捉活尸,也只能在这种地方耍花样了。”
曹阳没再追问。他陪刘悄在月下对饮片刻,便各自回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