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——”
温久末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,老老实实地把车靠边停下。
锁车时心神不宁,想用脚把支撑架踢起来,结果角度一歪——
“哎呦!”
不偏不倚,一脚踢在了林小满另一条雪白的裤腿上,留下一个清晰的黑色鞋印,与她之前的水渍泥印完美对称。
林小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“战损版”裤腿,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懵的温久末,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“核善”的笑容。
果然,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,真的会笑出声。
“家暴我?”她挑眉。
“俺错了!真不是故意的!”温久末戴着头盔,声音闷闷的,看不到表情。
“啪!”林小满跳起来,在他头盔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,“你做梦呢大哥!过减带不知道减吗?刚才要是摔出去,咱俩现在就在医院躺板板了!”
“俺错了……”温久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服下摆的松紧绳,像个复读机。
“你到底想啥呢,傻大个?”林小满凑近,掐了掐他的手背,试图唤回他出窍的灵魂。
温久末深吸一口气,猛地摘下了头盔,露出那双写满挣扎和认真的眼睛,直直地看向林小满。
“你干嘛……”林小满被他看得心里毛,后退半步,“又想用亲亲蒙混过关?不好使!温久末,你赶紧老实交代,刚才到底在想什么?”
温久末再次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汇聚毕生的勇气。
“俺……俺有个事瞒着你。”
林小满杏眼瞬间瞪得溜圆。
看着他这副心虚到快要原地蒸的样子,她的大脑在oo秒内高运转,闪过了无数种离谱的可能性:
背着我偷吃好吃的了?
背着我偷偷上分不带我?
难道……背着我拉屎没告诉我?
……
至于“温久末出轨”这个选项,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。
这家伙既没那个贼心,更没那个贼胆。
“说啊!到底啥事啊?急死我了!”林小满催促道。
“俺……俺……”温久末紧紧闭上眼睛,视死如归地大喊:“俺刚才背着恁偷偷吃了一份烤榴莲!!”
喊完,他在心里疯狂辱骂自己:
温久末你个废物!怂包!就这么点胆量吗?!正事一个字不敢说!
“我靠!就这?”林小满气得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,“不早说!害我白紧张!早知道不给你留了!这么大点事,至于紧张得差点制造交通事故吗?下次不许这样了!”
她气呼呼地,重新跨坐上小电驴:“走了走了!”
“嗯。”温久末闷闷地应了一声,用力甩了甩头,仿佛想把脑海里那些沉重的杂念统统甩出去。
他该怎么办?
温叔同忙着帮受害者打官司,只给他留下一句“自己衡量”,就投身工作。
他还能请教谁?
两个身影,如同黑暗中的灯塔,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