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悠很想找个借口把江述赶走让自己静一会儿,但是看着窗外昏天黑地飞沙走石的景象,还是没说出口。
但是她决定从语言上攻击他一下。
“江述。”白悠把手放在下巴上做思考状,“我觉得你该换一款香水了。”
江述挑了下眉,迈开长腿走到她身旁坐下,那股气息迅速如有实质般将她笼罩,而且带着男人身上灼热的体温。
白悠一瞬间卡了壳。
江述擡起手放在她面前,轻轻问:“你说的是这个味道吗?”
白悠下意识低头看他的手,很漂亮的手,他刚才剥葡萄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。
不对,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。
“就是这个味道。”白悠侧过身子,面朝着他一本正经地说,“换一个吧,这个味道太骚了。”
江述的表情极为难以置信:“骚?”
“是的。”白悠把手放在下巴上做思考状,“就像……”
江述沉声打断:“你要再说像男厕所我跟你急。”
白悠睁大眼睛:“什麽?我什麽时候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像男厕所?”
“你上次喝醉的时候说的,为此我已经更换了沐浴露。”江述刚说到这儿,还没来得及说出控诉她的话,就见她捂着脸笑了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,弯成可爱的弧度。
江述的那点火气瞬间抛到九霄云外,也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。
下一秒就听见她说。
“看来我喝醉的时候比平时诚实啊。”
“……”
白悠看见江述黑脸,觉得心情好极了。
江述倒是没生气,就是有点受伤,说好的斩女香呢,骗子。
“我要给商家一个差评。”他掏出手机作势点点点。
“哎!”白悠信以为真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“不要啊。”
“那你说那味道骚。”江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“我那是……”白悠转了下眼珠,“我说的是风骚的骚。”
“风骚?”江述依然面无表情,“这是好词吗?”
“当然是好词啦。”白悠的眼睛睁的很大,里面装满了无辜,“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骚数百年。没听过这句诗吗?亏你还姓江。”
“……”江述被她的歪理邪说弄得又好气又好笑,
而白悠又有了新发现,眼睛很亮:“江才人?”
“……”
“江才人,你努努力,以後没准能擢升为江贵妃呢。”她一脸严肃,语重心长地说。
江述擡了下眼皮,模样看起来很怠懒:“你说了算?你是皇上吗?”
白悠丝毫没发现什麽不妥,笑眯眯地应:“对啊,你好好干,我是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你好好干。
江述眉心一跳,但是他不敢拿这个和白悠开玩笑,不然白悠能让他立马曝尸暴雨之下,还是大卸八块的那种。
于是他选择用委婉的方式合理表达:“那我什麽时候侍寝呢?”
“……!”
江述看着白悠僵住的小脸,尾调上扬,听起来愉悦又恶劣。
“嗯?皇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