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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第 44 章含作收加更 现在我（第2页）

任侠没忍住笑了一下：“这个真没有，我们俩都是男的，生不了。”

钱哥被他的冷幽默呛了一下：“别跟我扯，别的呢？欠钱？出轨？其他感情纠纷？对了火锅是你出钱买的吧？我怕到时候对方甩出购买发票抢狗。”

“这个你放心，”任侠说，“火锅是我在垃圾桶里捡的。”

“确定没有任何把柄了？”钱哥说，“我和法务需要了解全部情况，才好做预案。”

“没有了。”任侠说。

“好，”钱哥把他送出办公室，“回去休息吧，後面的事我找法务跟进。”

一封律师函很快发到黄博帆的邮箱，和它一起来的，还有直播平台的下架警告。

“居然还要扣几万块钱，”黄博帆滑动鼠标，“凭什麽，他们有依据吗？”

“当时签了合约，”高晓楠说，“直播引起了争议，平台有权索赔。”

“但现在上哪去找钱？！”黄博帆的声音变大了。

高晓楠没有说话，静静看着他。

“对不起，”黄博帆说，“小高，我不是冲你，但是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”高晓楠也放软了声音，“你只是有点急躁了。”

平台暂时下架了他们的直播间，他们这段时间都没了经济来源，前段时间的实验经费报销都到手了，但甚至还来不及偿还这次平台的索赔。

更何况，还有一封来自任侠的律师函。

黄博帆死盯着屏幕，排列整齐的方块字似乎变成了一串蚂蚁，在屏幕上歪歪扭扭地绕着圈。

会败诉吗？要赔多少钱呢？

“平台——平台凭什麽让我赔钱？”黄博帆说，“他们嘴一张就要几万块钱，有法律依据吗？”

高晓楠的手指很快地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：“学长，我这边又收到一个邀请……”

“不行，”黄博帆把这条消息看完，断然说，“现在我们的直播切片已经从平台流出来了，说不定就会被哪个同学看到，如果真签外面的M，就是真要彻底露脸了。”

“但是如果不签，上哪找钱去赔给平台？”高晓楠说。

“一出事就找我要钱，什麽事都要我拿钱，你手上就真的一分钱都没有吗？我之前给那麽多钱给你交房租丶当生活费，就没有一分剩下了？”黄博帆锤了一下桌子，他的情绪一直在爆发边缘，现在终于绷断了。

“学长……”高晓楠泫然欲泣，小声说，“我可以给你看账单，”

黄博帆哽了半天，转开眼神，呼出一口气。

高晓楠垂下眼睛，掩饰得很好的情绪这才露出来一星半点，两人同是研究生，能挣几个钱？好不容易谋了条直播的出路，又被他冲动乱说话给毁了。

蠢货。

可恨自己还偏偏和这个蠢货绑在一起了。

“那现在我们怎麽办呢？”高晓楠放软了声音，问。

黄博帆挥挥手：“你等等，我打电话丶打电话……给问问，看看这事能不能有转机。”

他走出卧室，随手关上门，但租的小房子隔音太差，隔着薄薄的墙壁，仍能清晰地听见声音。

高晓楠当然不会提醒他这一点，他垂下眼睛，静静地听着。

“喂……任侠。”黄博帆说。

“你又换了新的电话卡？有完没完？”任侠说。

上次打电话求证完，他没忘记把黄博帆的电话号码重新拉黑，但他毕竟还有正常生活工作，不可能天天开免打扰，刚接起电话就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，恶心程度不亚于吃了一口屎。

“别挂！”黄博帆说，“任侠，别挂，我们聊聊。”

“还有什麽好聊的？”任侠是真的笑了，“你昨天说了什麽，要我重复一遍吗？”

“如果你不开心了，我可以道个歉，”黄博帆说，“就当昨天那些话我都没有说过，我也可以当你没有出轨。”

“我本来就没有出轨！”任侠说，“你是自己狗改不了吃屎，所以以为全天下人都吃屎吗？”

“好，我说错了，对不起，”黄博帆说，“但我今天看到律师函，还是想跟你聊聊，能不能……不要起诉我？”

和他争辩那些细枝末节没有意义，任侠语气很冷：“你在直播间说了什麽，造成了什麽影响，不会不知道吧？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
“对不起——”黄博帆此刻才感受到真心的懊悔，这懊悔像律师函上列出的索赔金额一样，让他忍不住战栗，“我是一时冲动，说完我就後悔了。我知道我们分得很难看，所有情分都吵得面目全非了，但你能不能至少……至少看在这五年的份上，不要起诉我？”

“你还敢跟我提这五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