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丶有点热。”
秦湛予立马接上:“啊我空调开的太足了,怪我怪我。”
……
馀甘叹了口气:“走吧。”
陈夷行的住址在偏城的一个小镇上,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陈铭指挥着秦湛予开进了一条土路。
“以前这里特别颠,那时候我又晕车,每次来奶奶家都要缓上好一阵。”
秦湛予:“现在修了路,好走很多,我以前吵着要跟你一起来,你是不是特别烦?”
陈铭喝了口水:“或许吧。”
“或许吧是什麽意思?”
“哎哎哎等等,”馀甘和周漾同时出声,异口同声,“以前吵着跟你一起来是什麽意思?”
陈铭顿了顿,有些幽怨地瞪了一眼秦湛予。而秦湛予本人则笑嘻嘻地看着前方,“字面意思,你俩能遵守一下交规吗?把安全带系好。”
“铭铭,你俩以前认识?”
“啊,嗯……”
“不是,”馀甘扒拉着前座,“你俩以前认识?!为啥我一直都不知道,也没感觉你俩以前认识啊。”
陈铭:“最近刚相认的,我们好多年没见了,他也是知道我以前叫陈绥之才认出来是我的。”
馀甘用审视的眼睛看着秦湛予:“没那麽简单吧?感觉你俩以前关系也不一般啊……”
秦湛予:“馀队,咱们是来办案的。到了,下车吧。”
“切。”
下了车,眼前是一片砖头盖的平房。陈铭拿出钥匙把红色大门的锁打开,大门两边的对联是今年的生肖。
“对联是去年过年请假那天回来贴的?”馀甘跟着陈铭一起进去,先往里面走个五十米就能看见陈夷行的院子,院子里还有一颗特别粗壮的榆树。
陈铭点点头:“院子我没怎麽打扫过,家里应该还算干净,上次回来是入秋的时候。”
右拐,院子的小门正对着房子的门,陈铭拿出另一把钥匙打开锁,推门进去,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展现在眼前,沙发等物件都被白布盖起来了,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两间开着门的卧室。
馀甘:“你之前打扫的时候动过奶奶的东西吗?”
陈铭点点头:“刚开始她失踪的那几年我翻了这间房子的每个角落,的确是……什麽都没找到。”
秦湛予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,一只手揽住陈铭的肩:“有没有不能动的地方?”
陈铭:“没有。”
馀甘:“好,那我们开始搜吧。”
简单分工,馀甘去了陈夷行的卧室。卧室看起来挺大,但东西不算多。
悬空式的衣柜和书柜装在一起,一张大床,旁边就是窗户。馀甘去把窗帘拉开,“哗啦”一下,光透了进来,一颗挂满雪的大树正好对着窗户,如果在夏天,应该是一幅郁郁葱葱的美景。
这栋房子是用烧煤取暖的,陈铭刚把煤烧上,整个房子还没热起来,馀甘冻的搓搓手,坐到窗子旁边的桌子旁,开始翻抽屉。
竖着的一连排抽屉里都没什麽东西,只有第一个里面有陈夷行的首饰什麽的,馀甘大致都看了一眼,然後又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。
另一边,拉开第一个抽屉,里面放着一个相框,相片上有五个人,一对年轻的夫妇站在两个老人身後,而两个年纪大一些的腿上抱着一个小孩。
可能是他们一家的全家福。馀甘把相片取出来,发现相片後面写着一句话:M2006年,春。怀生走好。
怀生,可能就是陈夷行的丈夫,看来很早就去世了。
馀甘心里说了句冒犯了,翻过相片仔细看了看,并没发现什麽异常,于是打算原样放回去。而装相框时,馀甘摸到了相片後面,指腹擦过的地方不是平整的,馀甘连忙取出来看,又仔细摸了一遍,在那句话的下方,像是还有一行字,但并没有显露出来。
为了验证,馀甘找出手电筒,从纸张侧面照射,仔细观察了一下,发现的确有压痕,但完全没有墨迹残留。可能是写什麽东西的时候压在这张照片上了,馀甘想。
把手电筒收起来,馀甘从抽屉里找了根铅笔,好在没有受潮,还能用,然後用找了张白纸,用最原始的方法让压痕再现。
铅笔侧峰轻轻刷过纸张,压痕渐渐显现。
馀甘仔细辨认,是一行英文。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抄到旁边,最後连成了一个单词——r-e-p-l-a-c-e。
replace,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