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因为动作被限制了,睡梦中的秦以煊皱起眉,挣扎了一下,没能成功挣脱连恒渊的压制,不满地睁开眼,缓慢重复了几遍睁眼丶闭眼丶再睁眼的动作,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做梦,脸庞迅速漫上绯红色。
“醒了?梦到什麽好事了?”连恒渊笑着亲了一下秦以煊的唇,饶有兴致地和他对视,不让他移开目光。
秦以煊一脸的难以啓齿,反而更激起了连恒渊的好奇心,两人就着这个过分亲密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,秦以煊试图挪一挪位置以便合上腿,效果显然不佳,只好缩回连恒渊怀里老实交代:“我梦到我变得很奇怪,我……可能,大概,那个,应该就是发情期,吧……”
连恒渊挑眉:“已经梦到了?梦到了就说明快到了,这回我们可以好好准备一下了。”
出乎连恒渊的意料,秦以煊没接他的话茬,反而脸上突然褪去血色,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连恒渊的手臂。
“煊,怎麽了?你的发情期……”连恒渊说到一半停了下来,难道秦以煊是觉得发情期的样子太难堪吗?如果他真是这麽想的,连恒渊不论怎麽安慰都显得像在说浑话,一时犹豫起来。
“不是,不是发情期的事,这个迟早会到的,我没事的。我……”
秦以煊闭上眼,深呼吸,重新睁开眼,认真地凝视连恒渊的眼睛:“其实我昨天对你贸然用精神力接触星门那麽生气,是因为在几天之前,我看到过死亡。”
连恒渊没想过会听到这个回答,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,晨起的旖旎顷刻消散。
“你看到的死亡是我吗?”连恒渊顿了一会儿,还是选择了这麽问。
秦以煊立刻摇头,生怕连恒渊一语成谶,飞快补充完整:“我没看到是谁,只看到是一个人类的死亡。虽然我没看到那个人是谁,但我之前预知的所有的事都是关于我们两个的,而且我很确定那不是我,所以我……连恒渊,不要丢下我……”
“我不会丢下你的,我们要一起过一辈子,活到七老八十,或许星际的科技还能活更久也说不定。”连恒渊抱住秦以煊,轻拍他的後背,慢慢安抚被梦魇困扰的恋人。
秦以煊呼吸急促,收紧手臂,努力凑近连恒渊的腺体,渐渐被连恒渊安抚了情绪,闭上眼慢慢说出自己这几天心里藏的一团乱麻:“我梦到过我们分化,梦到过你的易感期,这些事都没什麽,比起死亡……这个死亡让我想到了我之前的另一个梦,你还记得吗?我梦到过我回到地球,躺在病床上,你不在我身边。”
“我这几天一直在想,难道我们的结局是你牺牲了,而我一个人回到地球。我一想到这个可能,心里就难受,钝刀子割肉一样的难受,我甚至在想……我有没有可能怀一个你的孩子带回地球?难道我躺在病床上是因为地球上的医生发现了男人怀孕的医学奇迹?这太荒谬了,但是我真的……我很难冷静下来。”
连恒渊动作一顿,恍然大悟:“所以你那天问我,万一你真的怀上了……现在呢?你还有这种想法吗?”
秦以煊擡头对上连恒渊的视线,眼神坚定:“现在没有了,我绝对不要带着个孩子想着你一辈子,我要你自己来陪我一辈子。”
连恒渊定定地望着秦以煊的眼,换了个说法重复他的承诺:“我当然会陪你一辈子,我可不想看到你身边是别人陪着,哪怕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哇,你这个恋爱脑真是……”秦以煊嘴上吐槽连恒渊的占有欲强得离谱,脸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连恒渊亲了一下秦以煊的侧脸,笑着说了一个比较轻松的猜测:“其实,我觉得这两个梦结合起来还有另一种可能。比如说我们的穿越其实是一场梦,我们在这里经历了一场大冒险,醒来後你发现你只是被电晕了送到医院,然後我们可以在地球上再谈一次恋爱。我记得前几年好像挺多穿越题材的作品都是这种梦醒式结局的,说不定我们也是呢?”
秦以煊顺着连恒渊的思路想下去,表情微妙:“虽然地球比星际安全多了,但这个结局感觉更难打啊,咱俩都是闽南人,必须在家长发现之前逃离闽南才能打出HE吧……我哥当年出国出得太果断了,以至于我被我爸妈困了二十几年,在穿越之前我还真的没有离开过闽南,我要逃出去是难上加难啊。”
“咱老家的祖宗之法还有同性结契呢,这些现代的父母怎麽比古代人还封建。”连恒渊早就想这麽吐槽了,终于说出来可谓是身心舒畅。
秦以煊顿了一下,没有立刻回话,目光灼灼地盯着连恒渊:“说到结契,我之前在星网上看到别人都是先结婚再标记的,咱们都标记这麽久了,什麽时候把结婚提上日程?”
连恒渊懵了一瞬间,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竟然是在帝国结婚应该按什麽习俗办。他反应了一会儿,斟酌着说:“要不我们这就去问问万磊,结婚应该怎麽办?他之前是苍星的行政官,婚姻应该也归他管吧?”
“苍星这个行政单位都没了,他是不是不能帮我们办结婚了……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先结了再走。”秦以煊小声嘀咕,说完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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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饺子醋的调料蘸碟终于做好了。
小连和小秦不会死的,他们的结局也不是梦醒式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