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对,是传说中的鲛。
线条流丽有力的尾,可极其敏感,只要轻轻揉捏某处,就能换得对方受不住似地发颤。
崔杳擡眼。
季承宁害怕自己给他上药,可还要一眼不眨地看。
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麽缘故,季小侯爷桃花眼中笼罩着层濡湿,像是雾。
令人头晕目眩,难分此身在何处的,雾气。
长睫狠狠下压。
于是,内里晦暗的丶黏腻的丶连崔杳自己都要唾弃作呕的情绪,随着他的动作被好好地隐藏。
他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上药本极顺利,崔杳好好地给他擦完药,又细致地给他裹上了全新的纱布,正要放下亵裤。
放在一旁的玉绵棒却不慎滚落,正砸在季承宁脚踝上。
圆润而分明的一块骨,笼罩着净白柔软的肌肤,洁白无暇得几乎透出了珠光。
季承宁喜洁,这处自然也极干净。
现下,却被粘稠灰白的液体濡湿,弄脏。
【此处只是上药而已,上的还是腿上的药,请审核通过。】
崔杳呼吸蓦地一沉。
季承宁被擦出了满身热汗,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话的机会,“阿杳,我这有……”
他还没来得及说完,崔杳就以袖擦去了上面的药液。
绸衣娇贵,被轻而易举地揉捏出了褶皱,半粘的液体在其中若隐若现,好像,是某种,不可自控的,被主人慌乱隐去的罪证。
“手帕。”季承宁干巴巴地将话说完。
崔杳闻声擡头看他。
明明是京中正流行的妆容,可他偏偏束着男子发冠,令季承宁甚至恍惚了下,怀疑自己是不是长梦未醒。
错乱,又禁忌。
崔杳将薄被重新给他盖好,“好了。”
他尽量少出声。
因为连他自己都听得出,他声音中的喑哑古怪。
他该离开。
床帐放下,被季承宁吸入又吐出的气息炙热得他坐立难安。
就算不离开,也要离季承宁远些。
更何况,这段时间他与季承宁接触的太多,人的劣性都是唾手可得时反而不珍惜,尤其是季承宁这样喜新厌旧的性子。
无论从哪方面考量,他现下都要与季承宁保持距离。
若即若离,才好,引逗鱼儿上鈎。
他如是想。
于是,拉远了与季承宁的距离,转过脸,尽量将注意力放到季承宁卧房的陈设上。
“阿杳。”
崔杳一下转头,“什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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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老婆晚安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