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得,真坠入其中,再难自拔。
季承宁惯爱说甜言蜜语,你不是第一日知道。
钟昧反复告诫自己。
可……
“只要看见昧昧,”季承宁非但不躲,反而和他挨得更近了些,鼻尖贴着鼻尖,呼吸黏腻腻地交融,他说得坦坦荡荡,“我就想与你亲近。”
可——钟昧呼吸更急,换气带来的清醒千百次都抵不上季承宁的只言片语。
心口震颤得连带着身体都轻颤,唯有将面前人拥入怀中,才能止丁点心痒。
明明呼吸都不畅了,又要装模作样,故意摆出副一本正经的面孔,道:“色中饿鬼。”
季承宁却不以为然,驳道:“我与昧昧两厢情好,心意相通,想做这种事是人之常情,”他眼中带着点戏谑的嗔意,“昧昧,你总不能叫我面对着心上人做柳下惠。”
话音未落,一只手冰凉扣住了他的後颈,用力一压!
不知是谁先主动,待回神,季承宁已轻轻吻住面具上锋利的唇线。
轰!
有什麽东西在钟昧心口陡地炸开,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季承宁,眼珠都泛起了层红。
这实在是太诡异,又太暧昧的景象。
俊美无匹的青年人主动拥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东西,唇与玄铁相贴,是,极致的柔软,与极致的冷硬。
钟昧僵硬不动。
季承宁反倒更开怀,颇有几分占了便宜的乐趣。
手臂主动环住钟昧的脖颈,亲昵地,痴缠地吻上。
彼此交融的吐息炽热,又粘稠。
钟昧死死地盯着季承宁。
看他眉眼低垂,极享受似的,唇瓣上扬,又被玄铁碾压得泛白。
与鬼面无比亲密地贴合。
如同,为邪神献上的人牲。
还要主动以体温,染得神像三分暖意。
卡着季承宁腰肢的手陡然收紧。
钟昧强忍着将他一把按在塌上的欲望,心道不对劲。
季承宁浑身上下都透着难言的不对,钟昧猛地按住,声音哑得已经不能听了,却强压着,“你到底怎麽了?”
季承宁眯起眼,很有些被打断不快,“我想亲近你都不行?”
先前在校场上,季承宁挥刀斩断木人头颅的场面犹在眼前,钟昧只怕小侯爷心绪郁结,拿这等事转移注意,越是压制,越对心神无益。
遂深吸了几口气,竭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淡,“只怕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“哦,”季承宁忽地来了兴致,一下撑起身体,似笑非笑,“那昧昧,你是有万贯家私值得我盗呢,还是有……”
季承宁没来得及说完。
“唔!”
待放开,二人的呼吸声都沉得要命。
隔靴搔痒,不得餍足。
心火烧得钟昧眼皮泛红。
季承宁瞧着,只觉好似亲手在上面抹了层胭脂,他满心爱怜,又诡异地升起了种,想毁掉这一切的欲望。
愈演愈烈。
于是他捏起钟昧的下颌,逗弄小狗似的,“昧昧若是不愿意,我也不勉强。”艳丽到了极致,也锋利到了极致的桃花眼眼尾一挑,半是调戏,半是挑衅,“小侯爷勾勾手指,入幕之宾足够……嘶,轻点!”
钟昧听完。
想做小侯爷入幕之宾的岂止几人而已,钟昧只要稍稍想到那种景象,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汹涌。
脖颈处青筋都凸,钟昧死死地盯着季承宁的脸,将他锢在自己怀中。
额头贴着额头,钟昧话音里带着恼恨,“你只会说让我不高兴的话。”手指压住季承宁的唇,微微探入,抵住微阖的牙关,“你若是不会说话就好了。”
皮革有股冷腥味,很难吃。
季承宁往外吐,“钟昧!”
他马上就说不出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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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修了下,增加九百字,买过的老婆刷新一下就好。
啾咪咪。
今晚更新可能会晚点。[三花猫头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