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然没有停留多久。
裴栖扬唇,满足了,正准备撤手。
“唔!”
男人的唇吻了上来。
和自己吻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,是很凶巴巴的那种。
压根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,就把舌头挤进了他的唇腔,攻势猛的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只仰着脑袋,一昧承受着。
很奇怪的感觉。
他以前从来不知道,原来接吻是这样的。
两人的唇舌相贴,唇腔里还残留着酒精和梅子的味道。
然後也不知道怎麽吻的。
吻着吻着,裴栖就觉得完全没力气了,坐不住,也勾不住男人的脖子。
男人应该是察觉到了,包住他的後脑勺,顺势将他压在了床上。
“唔……”这个吻真的很漫长,漫长的他已经要呼吸不上来了,肺里的最後一口氧气也已经被掠夺。
可是大冰块还没有停止的意思。
而且大冰块根本就没有降温的作用,大冰块简直比他还要热。
也不知道被按着亲了多久,他的唇才被松开。
大冰块的耳根也很红,比刚刚在酒吧里还要红。
“哈……”醉鬼睁着那双迷离的眼,睁着眼看着纯白的天花板,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男人好像挺起了背要走。
他一下又把男人给勾了回来:“不要…不要走了,好不好。”
镜片下那双沉郁的眼里,像是有什麽在燃烧。
大概是理智。
醉鬼的手很不老实的开始解他的外套扣子。
男人蓦地伸手,掐住他的後颈,以绝对主导的姿态,按着他接吻。
…………
“帮我摘眼镜。”男人这会正按着他。
“你要说…宝宝,帮我把眼镜摘掉。”醉鬼迷迷糊糊的嗓子有点哑。
男人微微眯眼:“宝宝,帮我把眼镜摘掉。”
摘掉了眼镜的大冰块更恐怖了。
“宝宝,你这里有一颗痣。”
裴栖只觉*******,忍不住轻__。
“………”
然後呢。
然後水豚脑袋里多馀的酒精终于挥发完了,睁开是满眼的荒唐。
身边是陌生的男人,床边是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……
**********
太可怕了,他得赶紧跑。
嗯……
等大冰块醒来的时候,身边空无一人,只有满屋子的梅子甜气在告诉他,昨晚的醉鬼用完他就跑了。
很好。
他一定要把这个醉鬼抓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