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来者并不是苏墨。
来者开口,语气和冰块一样:“你好,一杯‘教父’。”
裴栖托……着红彤彤的脸颊,扭过脸去。
哇,好硬挺的鼻子。
水豚的眼睛亮了亮,把自己的鸡尾酒推过去了厘米:“我这个也很好喝呢。”
男人微微偏过眸。
酒吧里的灯光不明,填不满视线。
但那双好像是被冰封在镜片下的眼瞳里的冷郁,水豚还是能感受到的。
冰冰凉。
水豚默默又把酒杯给推了回去。
然後,耳边只有酒吧里的背景音声。
很快,酒保就把男人要的“教父”推了上来。
男人仰着下巴,几乎是一口,就咽下了大半杯。
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。
水豚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,脸心越来越热,眼神也很不安分的一直瞟到身边这位陌生的冰块男身上。
鼻间涌上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道。
像是那种很高大的松树上盖着一层厚厚白雪。
清新又冷咧。
刺激着水豚已经被酒精蒙住的神经开始“滋滋”跳。
“唔,你的这个好喝麽?”裴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又主动去找人搭话了。
反正就是…很想和边上这位冰块先生说话。
男人终于说话了,语气还是很冷:“你好,麻烦再来一杯。”
酒保:“好的。”
新一杯“教父”再次被推上桌。
男人将玻璃酒杯推给了他。
然後自顾自又闷下一杯酒。
“谢谢,我也请你喝我这个吧。”水豚说着,又招了招酒保,给冰块先生点了一杯自己喝的梅子鸡尾酒,然後自己闷了一口“教父。”
深棕色的酒液带着浓烈的威士忌味,还带着一股苦杏仁的味道。
“唔。”水豚皱起眉,苦苦的,不好喝。
“不好喝?”男人终于开口和他说话。
“有点苦呢。”水豚的眼尾也染上的些许酒色,又闷头喝了一大口:“大口喝比较爽。”
男人擡起那双眼,视线挑起,带着几分懒散:“会醉。”
“哦……”青年又喝了一大口。
这一口干了大半杯。
然後,舌头都有点打结了:“你叫…什麽名字?你的……眼镜好好看呢。”
对面的男人沉默着,眸色有略显深沉:“……”
“唔。”水豚咽了口唾沫,脑袋昏的厉害,身体也随之晃荡,像是要从长脚凳上摔下去。
蓦地,男人伸手,拎住了身边这名话很多的路人:“你醉了。”
“谢谢…谢谢哦。”裴栖还尚存着些许理智,把位置坐正,努力睁了睁眼:“还好,我觉得我没醉,还能喝!”
男人盯着他:“……”
“干杯!”水豚把自己的玻璃酒杯挪过去,碰了碰身边人的,“你尝尝我这个梅子酒也很好喝呢。”
冰块先生冷着张脸,沉默的拿起了梅子酒,抿上一口。
身边的小话唠又张嘴了:“怎麽样怎麽样?”
那双杏眼亮晶晶的。
冰块先生眉宇间的寒气似乎在无声无息的消融。
来到酒吧之前。
他的心情不算好。
做不完的手术,开不完的会,写不完的病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