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上
“如果不是我过来,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我了?”
汽车行驶在公路上,被反向束缚住双手的米洛坐在後座,对迈尔斯的话充耳不闻,脸偏向窗外。
汽车逐渐驶离的塔兰城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十分钟前,突发的一声枪响从昂托的别墅开出,害得整座城市被迫进入不眠夜。
自迈尔斯进屋,还没等他们开口说话,在外面和女眷们客套的诺奈就敏锐觉察到了不对劲。她摸出客厅,瞧见昂托的宅邸外面围了很多辆车。再一看,车里人影攒动,似乎是米洛带的那些便衣保镖被绑了。诺奈当即便明白事情坏了,她翻窗而出,惊动了守卫,引得一阵拔枪射击,最终惊险地逃出了昂托的宅邸。
得到消息的蓬拉颂只好前来敲门,提醒他们诺奈很可能会回去报信。由于米洛的身份特殊,难保布莱兹不会发疯打到塔兰来抢人。勐沙被一枪爆头的新闻至今还挂在电视上循环播报,蓬拉颂和昂托都建议迈尔斯连夜离开比较安全。
迈尔斯会意,米洛不配合,他只能强上一些粗暴的手段。
方向盘打转,轮胎在路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,前头开车的人说话:“前面就是赣谷盘查点。”
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,米洛意识到,哈罗德跟着迈尔斯来了。
“如果你跟蓬拉颂谈成生意,你甚至走不出滕邦。做成了,滕邦政府那边杀你。失败了,蓬拉颂不会留你的活口。这里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,我带你走是为了你好。”
米洛终于给了迈尔斯一个蔑视的眼神:“你真他妈可悲!”
“你什麽时候学会说脏话的?”迈尔斯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。
“我学的可远不止这些,不如猜猜我是跟谁学的好了?澜曼丶弗罗斯特拉文,所有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,我都跟布莱兹干了,我跟他——”
迈尔斯扣住米洛的後颈,米洛失去重心,身体一歪,撞在车窗框上,发生一声闷响。
米洛丝毫没意识到疼,反而觉得极其痛快,这痛快烧得他失去了理智:“不敢听吗?事实是,我就是喜欢被他操!”
下流的话就这麽倒出来,已经无所谓伤人还是伤己。
迈尔斯撑起手臂,前後座的隐私玻璃隔板从中间升起,隔开了前後舱。见状,米洛立即剧烈挣扎起来:“迈尔斯,你他妈放开我!”
“你真以为我没有脾气?”迈尔斯用手抵住米洛下颌,温存耳语与他膝压的力度形成骇人的反差,“米洛,别叫我发火。”
米洛越是挣扎,那些强烈的肢体抵触反应就越让迈尔斯感到恼火。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是被气疯了,一股冲动迫使他想要做出并不体面的事情来。
迈尔斯将米洛的脸扭过来,把克制连同唇齿间的血腥味一起烙到对方唇上。
米洛瞳孔不受控地扩张,浑身冒起鸡皮疙瘩,反绞的双手指节抓破了座椅的真皮皮料。
一个强迫的吻结束,迈尔斯舔去唇上被咬破的血珠,喉结起伏,连说的话都因为情绪而变了声调:“你是觉得,我不会强迫你?”
哈罗德屏住呼吸,车载导航显示他们正经过契拉山,车辆开始颠簸,哈罗德点击屏幕,车里适时响起一阵音乐。
迈尔斯的手移到米洛後腰,干脆利落地抽掉了他的腰带。触碰到温热细腻的皮肤时,迈尔斯忽然感觉自己平淡已久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自抑的冲动。他扼住米洛的脖子,不许他动,接着低下头去吻米洛腰间细软的皮肤。
肌肤相处的瞬间,一阵恶寒袭来,米洛喉咙里发出剧烈的呛咳,喉结在冷汗浸湿的脖颈上滑动。
迈尔斯剥开米洛的衣服,衬衫滑落,迈尔斯的视线落到米洛手腕间的陈旧割伤疤痕,这一眼让他从强行压制和掠夺中找回了一丝理智。
米洛极速地喘气,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。
“米洛?”迈尔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米洛用尽全力推开迈尔斯,歪在座椅上,整个人乱糟糟的,止不住地抽着气,眼圈已经红了。
挣扎间,一袋分装在透明小袋里药片从米洛外套内袋滑落。
馀光落到那袋药片,迈尔斯恢复了理智,他捡起来细细看了一遍,惊愕地问:“你复发了?”
米洛却根本回不了话。喘气声变成了急促的抽气,瞳孔开始不对称地扩散。
前後座的隔板重新打开,里头传来一道声音:“调头上山!”
哈罗德吃了一惊,赶紧关停音乐。往契拉山上走,那岂不是要踏进勐拓的场子?他劝了一句:“再往前开半小时就能出境了,现在就这麽直接上山,前面赣谷的盘查点会发现不对劲的。”
“哈罗德!”
迈尔斯这一声呵斥极其强势,不留情面。
哈罗德无奈,不再多言。
盘山公路护栏的荧光漆掠过车窗,黑车一转,以最大马力开始爬坡。
*
契拉山顶。
一阵嗡鸣声带动土石飞扬,盘查人员鸣枪警告,过曝的射灯四面八方打过来,哨塔上的盘查人员警惕地望着下方横冲直撞的黑车,後方有人一路小跑报信。
黑车稳稳停住,“砰”的一声响後,两道人影一前一後下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