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关键。”白靳澜开门见山道,“你还记得严叔说过的新技术吗?对,就是我截胡的那个新技术,新技术研发人是一男大学生,叫卢陵,家里条件很一般,但是很有志气,严叔和他讨价还价、周旋许久都没能拿下,于是他就找了一女孩做局,污蔑卢陵强jian,卢陵受不住了,最后跳楼自杀,直到去世都没能洗清冤屈。”
听着这如出一辙的下作手段,夏一只觉得后背发凉,他是幸运的,而卢陵则是不幸的。
“我和卢陵的哥哥卢鑫做了场交易,他把新技术卖给我,我给他弟弟洗白。”
“新技术已经被你拿到手了吧,按照你的个性,你应该过河拆桥才对。”夏一毫不留情的评价道。
白靳澜不置可否地笑几声,道:“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糟糕啊,或许我曾经是这样的人,但现在因为你,我想改变自己。”
夏一定定地看着他,白靳澜的神情太认真了,以至于让他无法辨认那里面到底含不含欺骗。
“你到底要我做什么?”
“关键点在于那个女生,”白靳澜顿了顿,补充道,“和你有些渊源。”
“我?”夏一有几分惊讶。
“这个女生就是黄伊松的妹妹,黄伊乔。”
……
大雨潮湿,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,排水系统已荒废多年,连日的雨水伴着垃圾堆积在其间,地面斑驳、肮脏,弥漫着难闻的气味,让人作呕。
这是一间临时租住的小屋子,它坐落在巷子最里面,大门早就生锈多年,锁倒是最近才换的。
嘎吱一声响,大门从里面被推开,一个年轻、美丽的女孩拎着一袋满是外卖盒子的垃圾袋,神色疲惫地走出来,她穿的光鲜亮丽,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“黄伊乔。”胡子拉碴的男人蹲在门口多时,他手里的烟几乎要燃尽,烟灰直往他手背上落。
黄伊乔一愣,她垂下眼,似乎没想到男人这么有毅力,能一直蹲守在这里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黄伊乔皱起眉,语气颇有几分不耐,廖端就像鬼一样缠着自己,问他要做什么,他就只会回答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廖端的脸写着丧气两个字,“我要是知道自己到底该干嘛,就不会像傻子一样蹲守在这里了。”
“……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,你就回家吧。”
“不行,他给的太多了。”廖端站起身,又恢复了斗志,“你去哪儿?靳澜说了,必须让我跟着你。”
“你就这么听白靳澜的话?他把你卖了,恐怕你都得帮人家数钱吧?”黄伊乔露出个很嘲讽的笑容,眼底的情绪复杂。
“话别这么说,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,况且我也不是没问过你,你不是不愿意告诉我吗?”
闻言,黄伊乔抿抿唇,半晌后,她冷笑一声,一字一顿道:“你就听他的吧。”
“嘿,你怎么又生气了?”见对方抬腿就走,廖端抓紧跟上,生怕被落下,“哎,我跟你说,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大的火气,你知道为什么人容易生病吗,就是因为爱生气……”
黄伊乔冷着脸,无视自己耳边的碎碎念,心里越想越憋屈,两人就这么一个生闷气、一个不停地说,终于走到了巷子口,刚到巷子口,她就停下脚步。
“你怎么停下……”廖端抬头一看,迎面撞上夏一。
“夏一学长?”
“嗯,你是黄伊乔吧?”
面对这个自己姐姐曾经的暗恋对象,一种久违的羞愤感忽然袭来,她把手贴在脖颈上,状似整理头发,却默默把头低下,道:“你怎么来这了?”
“找你。”夏一开门见山地说。
见夏一这么直白,黄伊乔反而有点不知所措。
“你——你找我做什么?”
“我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此刻,她终于反应过来,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她。
夏一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让她几乎抬不起头,她现在的唯一念头,就是逃跑!
说时迟、那时快,黄伊乔立马侧过身子,从夏一身旁闪过去,她一边跑一边朝后看了一眼,夏一依旧站在原地,甚至还拦住要来追自己的廖端。
黄伊乔松了口气,她看着巷子尽头的大道,挣命一般朝前跑去。
忽然,一声轰隆巨响,一辆蓝色的跑车一个漂移,停在巷子口,严严实实地堵住出路。
黄伊乔一愣,她呆愣地看着从车上款款下来的男人。那人很是优雅随性地整理着衣袖袖口,见到她时,他勾唇一笑,道:“跑太慢了。”
吃醋
黄伊乔呼吸一窒,转身往回跑,可她已无路可逃!后面站着的不是别人,正是夏一和廖端。
一前一后,牢牢挡住她的去路。
除非她能瞬间翻墙,否则根本插翅难逃。
“你别跑了,现在是法治社会,我们又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廖端安慰道。
话音刚落,白靳澜冷笑一声,道:“这可是法治社会,黄伊乔,要想让法律保护你,你起码自己得先守法吧?”
黄伊乔死死瞪着白靳澜,见状,廖端更是一头雾水:“这都什么和什么啊,乔儿,你到底干嘛了,我知道你爱玩,可你千万不能触线啊。”
这句话的语气已经很严肃了。
倏地,黄伊乔的眼泪掉下来了,她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,朝廖端吼道:“我就算进监狱,也和你没关系!”
“你怎么这么轴!我这是关心你,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,你姐姐怎么想!?你都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这么任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