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可以想见江磐今夜的这种要求,让她心中有多大愤懑。
既然做戏,就要做足。
他再度捻起她细嫩下巴,勾的她朝后仰头,与他于咫尺对视。
眼看这张脸越靠越近,木漪忍得腮边酸,牙齿都开始上下打磨时,差些要碰上的唇,总算转向了她的耳朵:
“木舟,今日不同往日。
她培养你,本不屑你色相,两年一过,你被她磨的比从前更锋利,她却开始借你身上最浅的皮相诱我。
是因为什么?
因为宝刀的刀锋再锋利,在如今也没了用武之地,杀不了立场不明的臣,也杀不了她想杀的陈家仇人。”
门外的探子看着。
谢春深像是在吻木漪的脸侧,下一瞬谢春深突将木漪撞向门上,漆门都吱呀一声。
探子猫住腰,捂住嘴,脑中景象纷纭灿烂。
门内,木漪被迫搂着他,贴在他湿漉漉的身上。
夏季衣衫轻薄,身体上的凹凸更加明晰,连触觉,也是……
她比木芝的年岁实际上要长个三载,早已经过了十八了,该有的也都长齐,平素最厌恶的,便是与男子肌肤接触。
此时四肢也像是被鬼上身一般,手脚都僵硬若石,呼吸粘腻,满头煎熬。
谢春深将她紧皱的眉看在眼中,仿佛让她难受的,并不是他本人一般,还要更进一步,单手扶起她的后脑。
脸凑了过来:
“皇后让你如此自轻自贱,你想不想杀了她?”
两人几乎是眼朝眼,鼻抵鼻,口对口。
看似无比亲近,两张脸却又没有真的碰到一点。
这一句话,让木漪因不适涨疼的脑穴稳定下来。
江磐折磨她,欺辱她,现在还要贱卖她。她毫不犹豫地说∶“我想。”
说罢,与他对视。
谢春深的眼中有不明状的欢愉之色,却不是木漪在男人眼里曾见到的云雨之欲。
而是,翻着另外一种更为放肆的情绪。像激烈的狂风暴雨,掀起浪海,要将人间淹没的……毁坏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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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过,她与他有些相似。
单凭只言片语后的目光所传,便能猜到对方心中在谋算些什么。
此情应景。
谢春深低头用脸侧贴着她的面,一个动作又惹得她心跳如鼓。
他眼朝门外,高声送了一句:
“长眉连娟,微睇绵藐,色授魂与,心愉于侧。”
一句情话丢给了外头的探子,俯身一把将她抱起,走去了塌边。
木漪也机灵,腾空时手袖一挥,将门边的一排灯烛尽数灭去。
昏昏黑黑,不见四方。
她立刻脱开他手,跳下了地,退开几步绊到莞席,扑开纱帐,自己摔去了他的塌上。
“……”
木漪还未站起,他抬手将她摁下,“外人还在。”自己随意坐在了塌边,“站起身被窗外的月光一照,就藏不住你这一颗杀心,你这只野猫,就要现了原形了。”
她不想跟他再拉扯其他,接着自己之前的话:
“我的确不想再受皇后控制,可杀她,似乎还轮不上我。毕竟我无需清君侧,她的命,还是留给你们动手。”
“说这么多,不就是不想染这盆脏水?”
谢春深抬手动作,现衣袖被她靠着的背脊无意压了一截,原样放回手臂,“我要你给她下药,让她继续病上一段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