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嘉祥:“我去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。”
“邢禹,楚北翎。”许图南起头。
“在一起。”其他人附和。
“邢禹,楚北翎。”
“在一起。”
“邢禹,楚北翎。”
“原地结婚。”
一帮人闹完,又觉得很有趣,又一起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楚北翎整个人热到发烫,这帮二百五闹他,他已经习惯,虽然有些不自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,可他更关心因为他被拉进来无差别调侃邢禹的情绪。
这人一点也不喜欢被开玩笑,也不喜欢成为话题的中心。
楚北翎淡淡扫他一眼,邢禹静静看着,面上没有半点不高兴,甚至好像还有那麽一点点,微妙而复杂的雀跃?!
不,这应该是他的错觉。
总之,没生气就好。
楚小少爷确定邢禹没有任何问题後暂时松了口气。
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视线,邢禹看了过来。
话题中央的两个人对视一眼,又和触电一般,迅速错开视线。
楚北翎平复慌乱的思维,开始发威,警告这帮没数的二百五:“你们都上了我的暗。杀名单,记住,晚上最好别睡太死。”
厉冬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:“女寝你进不来。”
楚北翎:“……”
沉默片刻,楚北翎说:“那你在家里最好锁好房间门,不然就别怪我突然出现在你床头。”
班里人都知道楚北翎和厉冬是青梅竹马,对于他能直接去厉冬家这件事见怪不怪,在楚北翎说两人只是朋友发小,仅此而已後,不会延伸想到很多问题,除了薛子昂。
初中时,薛子昂就和他们是校友,他能经常看到两人在一起,形影不离,而他自己只是他们生命中一个过客,甚至连过客都不如,他们压根不知道他曾经和他们是校友。
他就像一个阴暗的蛆虫一样,偷窥他们的幸福,他甚至不喜欢画画,更因为楚北翎厌恶绘画,可他依旧为了厉冬来了美术班。
他的傲娇又不允许自己这样。
薛子昂一面唾弃自己的行为,一面又总想在他们面前刷存在感。
他家境优越,在同样学艺术的这帮人中,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,那行,他学习好就行,不用和多馀的人比,比楚北翎就好就行。
可唯一在楚北翎面前的优越感胜他一筹的文化课成绩,在这几次考试中,被他遥遥领先的年级排名,狠狠打脸。
楚北翎自信张扬,又长了一张吸引女孩子的脸,班里,不,全校很多人都喜欢他,他就是万衆瞩目的焦点,集万千宠爱与一身。
而他呢!父亲一天到晚不回家,小三小四满地爬,母亲整天歇斯底里和一个泼妇一样。
不仅如此,还将全部的压力转移到他头上,学习成绩好,什麽都可以答应,一但考砸一点,什麽样恶毒的话都能说出口,只将他当成一个证明自己人生与婚姻并不失败的工具人。
薛子昂也知道,班里大部分人,其实不是很喜欢他。
可他是班长,拥有仅次于班主任的权力,他扪心自问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,做了很多不是班长应该尽的职责,自费给班里买了很多东西。
但他们从来不记得他的付出,甚至当做理所当然。
薛子昂真的很想问,凭什麽?凭什麽他做了那麽多,还不如什麽都不做的楚北翎受欢迎。
凭什麽他能得到这麽多喜欢,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东西。
连他喜欢的女孩子都喜欢他,帮他说话。
他们凭什麽关系这麽好。
而凭什麽,楚北翎没有和厉冬在一起的打算,还要霸占她,享受她对他的好。
薛子昂简直讨厌死,这样一个拥有万丈光芒的人。
有楚北翎在,他的好,永远都会被蒙上一层灰尘,永远不会被人发现。
学校的艺术节表演,一直持续到下午一点。
闹腾小半天,他们终于解放,很不幸,大礼堂是他们十三班需要打扫的公共场地。
平时这个场地不开放,他们也不需要过来打扫,一但有活动,用到大礼堂,他们就需要做善後工作。
大部分人都在清理观衆厅,只有少部分在後台,楚北翎钻进狭小的换衣间开始清理。
再一转头,邢禹不知道什麽时候,也钻进了换衣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