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只是,以前他喜欢更欢快,也更治愈一些的曲子。
楚北翎背靠在邢禹右侧,闭眼仰头依在他肩上,安静地听着他演奏的《与你同在》。
结束後,邢禹没在动,垂眸看着肩上的人:“番番。”
楚北翎瓮声瓮气“嗯”了一声。
邢禹问:“要不要学一样乐器。”
楚北翎突然睁眼,起身看他:“我现在去学乐器?”
邢禹点点头:“对,选一样自己感兴趣的,重新探索。”
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,非常认真。
楚北翎迟疑片刻,垂眸道:“我现在学来得及吗,乐器不应该都是从小朋友时期开始的吗?”
邢禹说:“除了时间问题,成年人的理解能力丶专注度与配合度都比小朋友高,学得只会更快。”
楚北翎看着邢禹没说话,他从来没有想过,但邢禹这样一提,他産生了跃跃欲试的兴趣与冲动。
邢禹捏捏他脖颈的软肉,柔声道:“别想太多,也别想能到达什麽样的高度,只纯粹享受音乐,你可以的。”他笑道:“心情不好,看谁吵架,还可以和下午那小姑娘一样,送他们一首《匆匆那年》。”
想到下午那一幕,两个人都笑出声。
楚北翎半开玩笑道:“有没有可以立刻马上学会,去炫技的乐器。”
邢禹颔首:“有。”
楚北翎眼睛一亮,好奇道:“还真有?是什麽!”
邢禹一字一句道:“退堂鼓,立刻马上就能学好,包学包会。”
楚北翎笑到坐不稳,手撑着他大腿,额头靠在他肩膀上,肩脊发颤,笑得肚子痛,又实在是气不过,狠狠掐了一把邢禹的腰:“就知道消遣我。”
邢禹娴熟躲开,“你问的,我说了。”
楚北翎勾了勾手指:“你过来,给我出出气。”
邢禹摇摇头:“拒绝。”
楚北翎过去抓他,被他熟练躲开。
两人在椅子上打打闹闹,老鹰捉小鸡似的,你捉我躲。
楚北翎险些从琴凳上栽下去,被邢禹一把捞回来,扶在椅子上坐稳。
他气不过又拧了一把邢禹的腰解气。
邢禹捉住他胡作非为的爪子,握在手心里:“别闹。”
楚北翎两手被擒,无法动弹,凑过去,咬了一下他的脸颊,终于满意。
他擡擡下巴,笑嘻嘻看着他。
邢禹无奈笑出声,腾出手捏捏楚北翎下巴,小本本记账,暂时不收拾他。
“要不要学乐器?”他又问了一次。
楚北翎问:“钢琴,大提琴,小提琴,你给个建议?”
邢禹:“你喜欢哪个。”
楚北翎自己也不太确定,对于乐器他没有特别的偏好。
忽然——
他想到除夕那夜,在养老院,邢禹和另一个义工合奏,楚北翎说:“钢琴吧,能和你合奏。”
邢禹笑:“小提琴和大提琴也是绝配,还方便携带。”
楚北翎:“刚开始学小提琴,拉不好的话,会比弹棉花还难听吧?你能忍得了!”
“没关系,琴房膈音好。”邢禹说:“把你关在这里,就什麽都听不到了,哭再大声,也是半点听不到的。”
楚北翎摁了摁刚刚自己留下来的牙印:“邢禹,你不正经。”
“你一天天倒打一耙,我说练琴会哭。”邢禹垂眸,笑问:“你想什麽呢?!”
“成年人练琴会哭?”
“会哭,哭得泪水汪汪,眼泪小珍珠一样吧嗒吧嗒的掉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,浑身湿透和水里捞上来一样。”
楚北翎确定邢禹满脑子黄色废料但他没证据。
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,懒得搭理他。
之後邢禹换了他熟悉的大提琴,楚北翎抱着电脑,将钢琴当成书桌,开始看剧本。
他学乐器的事就这麽定下来,邢禹钢琴在爱好者水平,没办法教学,给他推荐了合适的钢琴老师,时间他自由安排,有空就去。
做动画和做游戏差不多,一个赛一个忙,没羞没臊,毫无负担度过一个周末,楚北翎又投入繁忙的项目周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