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至夏转头看向谭文龙母亲:“阿婆拿一个剪刀来。”
谭文龙警惕问:“你要剪刀干嘛?”
“你这裤腿太碍事,剪掉。”
“不行,我脱了就行。”
温至夏如今一身男人装扮,他压根没想到是女人。
他现在手头紧,买条裤子也要不少钱,一家人都需要他来养活,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。
温至夏挑眉:“行,不管怎样把腿露出来。”
宁泽兰颤声问:“真真的还能治好吗?”
温至夏侧头对宁泽兰道:“阿婆我尽力,有八九成的把握,就是人遭点罪,时间太长了,之前接骨的人没接好。”
要么是技术不够,要么有人授意故意没接好。
“阿婆如果治疗过程中有点吵,你也别担忧,这是正常的现象。”
温至夏先把人嘱咐好,万一心疼儿子跑出去大喊大叫,那可影响她的计划。
宁泽兰点头,如果他儿子的腿真能恢复,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不少。
见过大场面的老太太比较好相处,很配合,不多问病情以外的话,或许被他儿子提前嘱咐。
等温至夏回屋就看到谭文龙换了半截的裤衩,裸露的腿上有几道狰狞的伤疤。
“这药吃下去,可以止痛。”
谭文龙一听类似麻药,坚决不吃:“就这样治。”
温至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谭文龙:“别后悔就行。”
“我从不后悔。”
谭文龙看着温至夏活动了一下手腕,在他腿上按了几下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剧痛,直冲天灵盖。
一声招呼都不打,卸了关节又重新复位。
痛得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,脸色瞬间苍白,冷汗不要钱的往下掉。
温至夏有先见之明,一条腿屈膝压在谭文龙的腿上,拿出银针不紧不慢的扎入腿上穴位。
“药药”
温至夏轻嗤一声,把药瓶扔给谭文龙:“一粒就行。”
谭文龙哆嗦的从里面倒出一粒药,放在嘴里干嚼,随后扯过床上的枕巾塞进嘴里。
他妈还在外面,听到会担忧的。
温至夏很有良心的等了两分钟,让药效散一散。
后面的治疗,谭文龙彻底老实,主要疼的说不出话,宁泽兰紧张地攥着帕子站在院子里。
听到儿子一会儿喊疼,一会闷哼,一会让停,一会让缓缓,紧张的不行,但也只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没去打扰医治。
温至夏拍了拍手:“等一会拔针,别动。”
谭文龙缓过一口气,看向温至夏:“你平时都这样治病吗?”
太野蛮了!
温至夏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笔开始写药方,拒绝回答这个问题:“照着这个方子,连喝一个月,早晚各一次,后续不会有大问题。”
“如果有问题,那就等有缘再见,高兴了再替你看看。”
“钱我给你,这药你能不能帮我抓?”
温至夏看向谭文龙:“怀疑有人会在你药里加东西,还是有人阻止你看病?”
“不是怀疑,我每次去医院拿药,我家的就诊记录跟开药的方子都会不翼而飞。”
谭文龙也是无意现的,上一次蓉蓉生病,第二天想去医院再打一针,医院的护士却说他们压根没有就诊记录。
当天多了个心眼,把蓉蓉带回家,生生用土法子治好的。
“行吧,我费点功夫给你做成药丸,你随身带着。”
空间里有现成的药,拿出来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