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啊啊!师尊!师尊!师尊…”
不知是他说不出来什麽还是一时脑袋宕机,一边哭一边嘴里不停念着师尊二字。
尤有桔心尖一酸,如释重负地颤出一口气,小心将朝兰圈了起来:“不哭,师尊来了,朝兰不哭。”
这时,旁边的草垛传来一声呻吟,是那个小厮。原是刚刚村正派他守着朝兰,恐生变故。
但尤有桔一时急火攻心哪见有人,炸出的铁笼就砸到了他,看来还是砸的挺重,整个人都爬不起来像毛虫似的。
尤有桔单手将朝兰抱起,面上早已经是黑雷滚滚,二话不说就打出一击,丝毫不顾及对方是大是小。
好在朝兰一手推开,那记风刃才没将小厮撕碎。尤有桔斜睨一眼朝兰,朝兰解释道:“他是无辜的。”
尤有桔恨铁不成钢般哼笑一声:“蠢。”
朝兰不敢看尤有桔,干脆将头继续埋在师尊颈窝,嗅一嗅那令人安心的茉莉香。
尤有桔双手将他紧了紧,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,且是一群人。他拍拍朝兰的头,哄道:“睡吧,为师知道怎麽处理。”
朝兰世界观里尤有桔是一向公正慈悲,不然也教不出岑朝兰这个正道犟拐拐死脑筋。
被尤有桔施了睡眠咒後,便昏昏沉沉睡去。
但是可别忘了,尤有桔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正派正统仙师,不赶尽杀绝的好好先生。
朝兰醒来已是天光大亮,尤有桔还在。
“师尊?”他轻声唤道。
尤有桔见他醒来,取下正在熏香的外袍,端着水走了进来。
“还疼吗?”
朝兰已经不疼了,可想起昨日,脚踝还是有些幻痛,润了口腔後,无力地靠在尤有桔肩上。
尤有桔还有些馀火未消:“你为何要隐藏自己的实力?”
朝兰擡眼想偷偷观察一下尤有桔的神色,却被一个眼神镇压回来。朝兰咳嗽几声,遮遮掩掩道:“怀镜想尽可能‘天然’的去历练。”
尤有桔哼笑一声,朝兰见他微一顶腮,就明白自己要被骂一通了。
“那你还来云帝峰修行个屁呢?你这麽厉害还需要为师来救呢?你干脆自成一派好不好?自己出师好不好?”
尤有桔在笑,但随着尤有桔越来越冷的脸,朝兰知道自己这次是大错特错了,尤有桔是真的生气了!
朝兰旋即跳下床,直挺挺跪在尤有桔面前,尤有桔见状眼睛一闭,一口气都没提上来,太阳xue突突地跳。
“师尊!弟子错了!师尊莫要生气,怀镜做错事小!师尊气坏了身子事大!”
尤有桔真的是被气笑了!什麽叫做错事小,你都差点性命垂危啊大哥!
他气的手指不住地在朝兰面前颤点两下:“你有本事!你爱跪,就跪上一刻钟再起!”
见他要走,朝兰无赖跪步要跟,尤有桔头也没回,弹了个定身术:“还有!灵力多就用在该用之处上,再一天传八百个飞音回来,你就给为师跪上八百个时辰。”
像是气急了,只留朝兰在原地徒劳大喊:“师尊我知错了!弟子领罚,可师尊千万不要不理弟子传音呐!八百不行,五百可以吗!?师尊!师呜呜呜@#”
叽里呱啦的,就连言也禁上了。
云帝峰内
尤有桔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周围一圈的玉兰花。
“师尊,我跪完了。”
“师尊,屋里还有熏料的馀香,我想师尊。”
“师尊,我刚刚吃了梨花酥,等我回家也做给你吃。”
“师尊,我打算去下一个地点了。”
“师尊,我看完了你写的陈案。我还需写感言吗?我可以说吗?”
“师尊我知错了。”
“师尊你还会再下山看我吗?”
“师尊,我是不是话太多了……”
“师尊,能看见吗?是不是没发出去?”
“师尊理理我。”
“师尊不要不理我。”
“传音花好像失效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