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虽白话了些,但颇有意趣在。”
赵老太君笑着,轻轻拍了拍木槿的手。
衆人齐齐附和,“槿哥儿,你这诗意从何来?”
木槿莞尔道:“想到了昨儿在家与弟弟摘桃的时候,见笑了。”
馀下时候,木槿用他那张甜嘴,暗里明里把赵老太君夸上一夸。
紧着讲一些村里人家的趣事,哄的赵老太君合不拢嘴。
座下的赵府公子小姐暗叹,得亏木槿不是他家里的人,若不然,凭着他的一张嘴,还不得成老太君的心尖儿宠。
眼见天色不早,赵老太君把木槿留在府中吃了顿午饭。
赵府用的餐食味道堪比镇上最大的酒楼,每道菜都不多,摆盘很是精致。
赵老太君给木槿夹了筷儿炙鹅肝,木槿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,忙冲赵老太君道谢。
“槿哥儿,多吃些,莫客气。”
木槿连连点头,精米的香味扑鼻而来,便是没有菜,他都能吃上几大碗。
无奈在人家家中用餐,还是得矜持些,免得让人看了笑话。
“说起来,槿哥儿,你家里除了蔺小子做木工外,可还有旁的进项?”
木槿如今已知道,开口的是如今赵家的当家主母。
赵老太君上了年岁,如今在家颐养天年,基本不怎的管事儿了。
赵府主母这话问的太过隐私,木槿眼眸低垂,一瞬间思绪翻涌。
“回赵夫人,家里头的蔬菜,镇上米线铺子收着,过段日子,桃子下来的多了,到时候拉来镇上,多少能换些银钱,平日里不过是在山间挖些山货,赚几个铜板。”
赵府主母轻轻点了点头,看了眼赵老太君。
笑道:“去岁,宵冉还说庄子里桃树种的少了,结的果子不够饮子铺使的,槿哥儿若是乐意,以後便把桃子,拉去赵府的饮子铺卖,多少能比沿街喊卖省事儿。”
木槿眼眸一亮,“多谢赵夫人,我定紧着选最好的桃子送来。”
赵府主母眉眼微弯,轻轻笑了笑。
一棵桃树能结多少果子,她家也不缺果子,不过是看木槿今儿把老太君哄的这般高兴,与他个人情罢了。
赵老太君轻轻喝了口参汤,笑道:“槿哥儿这孩子,我喜爱的紧,
木槿也知,心下越发打定了主意,赵府的大粗腿,他抱定了。
回家路上,木槿脚步轻快,拎着赵老太君给的两包府里厨子做的糕点,心情舒畅无比。
峰回路转,差点儿被那肥腻的饮子铺掌柜的占便宜的那点儿不快也随风儿散。
“大哥,你可回来了,我和昭然差点儿去镇上寻你去,怎的这般晚?”
木槿眉眼间皆是喜意,把手里的糕点递给冲上来接他的白齐秋。
“在赵府用了饭,耽误了些时候,给,赵府给的唐菓子和毕罗,你和昭然拿去吃。”
白齐秋接过糕点,见木槿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,心下也跟着乐了起来。
“大哥,桃子饮子铺收了?”
木槿点了点头,虽此饮子铺非彼饮子铺,但桃子到底是卖了出去了。”
应付了赵府里的贵人一下午,木槿颇觉有些疲累。
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,是一件很是费心思的事儿。
木槿打了个哈欠,紧着回屋,午睡了一会儿。
阳光炙烤着大地,不用挥汗如雨的下地割麦子,做活儿,倒还真有些闲适了。
等周蔺伴着晚霞归家,木槿做了槐叶冷淘,伴着蒜泥汁儿,夏时很是开胃。
从坛子里夹出咸菜,饭食摆上饭桌。
周蔺照例去河边冲了个凉水澡,换了身干净衣服,坐上桌。
“今儿回来的时候,赵管家忒是奇怪,直拍我肩头,说我娶了个好夫郎,你在赵府做了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