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好,彻底和她家幺儿没了关系,以後便没那些子烦心事儿了。
木村长重重咳了一声,沉声道:“木家村在我管着的这些年,还从未有过这般恼人之事,木有庆啊木有庆,你真真是胆大包天!”
躺在地上的木有庆不由眼神瑟缩了一瞬。
木村长舒了口气,“错已铸成,按着咱们村里的规矩,打二十板子,跪祠堂十日自省,赔丰年他们五两银子,或是直接赔二十两银子,你们如何选?”
周丰年眼神一暗,他失了一个孩子,却仅仅只是这般轻轻揭过。
木村长看了他一眼,叹了口气,“丰年,我知你心中定然有些不满,但事已至此,如何将雪哥儿的身子养好才是正事,孩子,唉,虽是可惜的紧,但以後还会有的,从木大夫那儿拿的药,银子也让木有庆出了!”
周丰年深深吸了口气,平复了一番,终是点了头。
庆婶子哭哑了嗓子,闻言擡头道:“村长,可否打他三十大板,银子少赔一些?”
木有庆这下子坐不住了,顾不得嘴巴痛,大声吼了起来。
“我就知道,你这个毒妇!与我成亲前你就不乐意,你以为我不知道?你之前看上的汉子是周丰年那鼈小子,可惜啊,人家没看上你!”
衆人哗然。
“你浑说些什麽?!”
庆婶子又羞又恼,不敢擡头看周丰年。
木有庆嗤笑一声儿,恨恨的瞪着周丰年。
“这麽些年,我过的憋屈,我哪儿比你这个懦弱的汉子差?!凭什麽我的枕边人,心心念着的是你这个瘪犊子!我不舒服,你也别想舒服!”
庆婶子羞恼不已,狠狠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就因着这?!你就害的雪哥儿流了一个孩子?!真真是作孽!你也别拿我说事儿,二十多年,我为着你生儿育女又生哥儿,操持家里,赡养老人,我没对不起你木有庆的地儿!别你做了坏事儿,屎盆子往我头上扣!”
庆婶子说完,狠狠脱了力,挺直的肩膀垮了下来。
“村长,该打打,再加十棍子,一棍子都别少,该赔的银子,我赔!”
庆婶子眼睛失了神,没等木有庆的板子挨完,就回了家。
後面,木有庆是被他大儿子和二儿子擡回了家。
衆人唏嘘不已,说实话,谁年轻的时候,还没个看上眼的人儿。
有的成了,皆大欢喜。
有的没成,年少的那些微微心动的情谊,如云烟般,过去了便是过去了。
後头还不是和自己的枕边人最亲近。
哪里会如木有庆那般小心眼儿的,那日子还过不过了。
更何况,若是庆婶子对周丰年还有情谊,哪里还会想着给家里省些银子,不得尽数给他送过去。
事儿了,给这个冬时添了不少的谈资。
木槿回到家,把家里之前攒的十来个鸡蛋装进周初雪编的小筐子里,又往上头放了两三把的红枣。
说到底,周初雪是为着来给他送点心才出的事儿,合该去看一看才是。
木槿到时,周初雪已经悠悠转醒,喝了药,床边围着一圈儿的妇人夫郎。
“槿哥儿来了,雪哥儿你好生养着,缺啥与我们说,莫客气,家里孩……家里离不得人,我们便先回去了。”
一妇人刚要说孩子,想到周初雪刚流了一个,紧着住了嘴。
那妇人说完,便和一道儿来的妇人夫郎相携着回去了。
木槿把小筐子轻轻放到一旁,“堂叔麽,可觉着好些了?”
周初雪脸色苍白,扯出一抹笑,轻轻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