档案室的门轴出刺耳的吱呀声,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。苏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,灰尘在从百叶窗缝隙漏进的阳光中飞舞,像是无数个微小的精灵在光束中跳跃。她下意识地捂住口鼻,却还是吸入了几粒尘埃,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"咳咳这地方多久没打扫了?"她嘟囔着,用手电筒照亮前方。档案室的架子上堆满了落满灰尘的档案盒,标签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,只能隐约辨认出"oox届"、"学生成绩"等字样。
苏晴的目标很明确——十年前的运动会录像带。自从上周在同学聚会上听程野提起,谢临川可能在当年篡改了成绩单,她就一直心神不宁。作为当年话剧社的成员和五人组中唯一的女生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场运动会对他们意味着什么,也记得谢临川站在窗边冷笑的样子。
"应该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"她自言自语着,开始在架子间穿梭。档案室的霉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让她喉咙痒,但她顾不上这些不适,专注地搜寻着目标。
突然,一束光线从她手电筒的余光中闪过。苏晴猛地转身,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声音来源——角落里有一个小铁柜,柜门半开着,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。
"那是什么?"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心跳加。铁柜里堆满了各种杂物:旧校徽、褪色的班旗、还有一个尘封已久的录像带盒。苏晴的手指微微抖,她认出了那个标志性的红色盒盖——是学校运动会专用的录像带包装。
她颤抖着取出录像带,现盒子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:"oox年校运会录像-天台视角"。这正是他们当年在天台吃冰淇淋的那段记忆!苏晴的心跳如擂鼓,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放这段录像,看看是否能找到谢临川篡改成绩的证据。
就在这时,档案室的门突然"砰"地一声关上了。苏晴惊叫一声,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乱晃,最终照在了门上——门锁已经自动落锁,她被困在了里面。
"有人吗?"她用力拍打着门,声音在空旷的档案室里回荡。没有回应。苏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爬上来,她想起最近校园里流传的闹鬼传闻——据说旧教学楼的档案室经常有奇怪的声音,还有人见过模糊的身影在走廊游荡。
但苏晴很快镇定下来,她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求助,却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。"该死"她咬着嘴唇,决定先检查一下这个铁柜,说不定能找到备用钥匙。
铁柜里除了那个录像带盒,还有几个小盒子。苏晴逐一打开查看,现里面装满了各种老式钥匙,每把钥匙上都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标签:"教务处"、"校长室"、"实验室"等等。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把标有"档案室"的钥匙上,心中涌起一丝希望。
就在她伸手去拿那把钥匙的瞬间,手电筒的光束突然照到了铁柜深处一个反光的物体。苏晴好奇地伸手进去摸索,掏出来一个黑色的小本子,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记,但边缘已经磨损,显然经常被人翻阅。
她翻开第一页,现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和简短的笔记,有些页面还贴着剪报和照片。苏晴快浏览着内容,呼吸逐渐变得急促——这似乎是某个人跟踪记录五人组的私人日记!
"oox年月日,开学日。林清绾分到班,程野在操场被罚跑,陆离被美术老师批评谢临川坐在窗边,一直在观察他们"
"oox年o月日,月考排名。林清绾年级第一,谢临川突然空降前十需要调查他的背景"
"oox年月日,篮球赛。程野犯规被误判,谢临川递来的矿泉水瓶上有奇怪编号可能是药物测试"
苏晴的手开始抖,这本日记详细记录了他们高中生活的点点滴滴,甚至包括一些他们自己都已经忘记的细节。更可怕的是,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个可怕的真相——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,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
"谢临川?"苏晴倒吸一口冷气,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。但日记中的笔迹虽然刻意掩饰,却仍能看出与谢临川平时作业中那种冷峻的风格有相似之处。
就在这时,档案室的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苏晴惊恐地抬头,手电筒的光束照向门口——门锁正在被打开!
"谁在那里?"她大声问道,声音因恐惧而颤抖。没有回答,但门锁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苏晴本能地向后退去,后背抵在了铁柜上。她死死盯着门口,手中紧紧握着手电筒和那本神秘的日记本,另一只手则抓着那个运动会录像带盒,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武器。
门缓缓打开,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。苏晴眯起眼睛,试图看清来人的面容,但光线太暗,只能辨认出一个高大的轮廓。那人站在门口,似乎在观察她,却没有立即走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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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是谁?"苏晴再次问道,声音比刚才更加颤抖。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,手电筒的光束因颤抖而不断晃动,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。
黑影沉默了几秒,然后缓缓开口:"苏晴你在这里做什么?"
这个声音让苏晴浑身一僵——是她熟悉的声音,但又带着一丝陌生的冷酷。她用手电筒照向门口,当光线照亮来人的脸时,她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
站在门口的,是谢临川。
他穿着黑色风衣,脸上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,但眼神却比记忆中更加阴鸷。他的目光落在苏晴手中的录像带盒和日记本上,嘴角微微上扬:"看来你现了有趣的东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