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昼间回:“设局进入,让祸首当衆承认,引导村民想法,放怨女将他啃食偿命。”
清诀又问:“这是否符合常规的正道做法?”
解昼间又答:“从大部分仙门人士的处理办法来看,不符合。”
清诀语气少见的带了点威严:“所以雁失群,你给本君记好了,本君最不在乎什麽传统观念和迂腐规则,而且我这个人双标又护短,你有能力去报仇那是你的本事。”
“即便不论对错,做局者棋差一招就该自食恶果,说到底他们也没给自己留後路,该偿命偿命,本君绝不拦着,当然你的仇你亲自报,本君也不越俎代庖替你去杀。”
“可若你手段越界,超过了做人的底线,仇恨变成了蒙蔽你走上歪路的愤怒情绪,”清诀狠狠的合上万里风,扇叶之间发出了“啪”的一声:“那本君自当管教家徒——用家法处置。”
“阿雁,你可清楚了?”
雁失群只字未提是因为黔轮山魔教的事情,不知何时就被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不过想来也是,能让魔尊在意的事情又能有多少,无非那麽几件。
雁失群别开头,只小声:“谢师尊点拨……雁,清楚了。”
解昼间点头认同:“师尊要说的正是昼间要说的,师弟不必忧心,相信天语他们也是这样的想法。”
摊上这样的师尊和师兄,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。
清诀晃晃合上的扇子:“伸手。”
雁失群有些莫名:“……”
清诀三分力道用扇子在他手心打了一下,说:“这麽简单浅显的道理,若是不明白,才是枉费本君教你这些年。”
手心传来一点麻麻的痛,不多,却够真实。
“啊,”崖边不远处,阿居的声音传过来:“师尊,你们也起夜啊?”
清诀看过去有点意外:“小阿居,你是……”
也来偷听的?
阿居迷迷瞪瞪的说:“啊,我起夜,但是我迷路了……找不到茅厕啊。”
清诀被这理由逗乐了: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哎,嘁,”雁失群无奈的撩了一下头发,感觉躁得慌,想赶紧逃走,走过去说:“你话还能再糙一点吗,本座带你去。”
阿居不明所以:“不是……茅厕除了叫茅厕还能怎麽说?”
“啧,闭嘴,跟着。”
解昼间摇头笑了一下,听见旁边的清诀打了个哈欠,转头说:“师尊,我陪您回去吧,清凤师姐知道该给您加药了。”
“……嘶,那确实,那是得快点回去,快快快。”
解昼间想说,清诀恐怕并非偶然到这里。
不过他想了想,还是不要拆穿了。
毕竟他家师尊的好,本来就是大家知道的事实,不需要他再多嘴了。
第二天清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醒来的时候他的几个好徒弟就在他房间里候着了,阮灵籁听见声音从屏风那边探头,惊喜道:“师尊!您醒啦。”
“灵籁啊,”清诀醒了醒神,看见她一只手上还缠着绷带,想起来了,“听说你的手骨折了,快过来给本君看看。”
阮灵籁不嘻嘻:“……哦……”
清诀说:“不光你,你们挨个过来,排队体检,谁谎报伤情本君一探就知。”
屏风外头的闻天语和阿居听见这话有点汗流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