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哈林顿家族向自己表达了忠心,将世世代代守护契斯科。
当事实真正的被继王後吐露出来,凯撒琳心中不免敲响警钟。
梅尔国王未成为王夫之前,是哈林顿家中的幼子,哈林顿世世代代为斯图亚特的司礼官,他与女皇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。
梅尔丶弗兰。
是女皇人生中除了血亲之外最重要的人。
一位是知己。
一位是丈夫。
被至亲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,凯撒琳望着面无表情的脸庞,下意识的道:"王後既叫我来此,不会是只同我说这些。"
“我知道你忠于莫伊丝,忠于契斯科,所以这件事情。”
“我只信你。”
弗兰笑道,对于这位冷血提督,她久仰大名。
现在,她们的目的地出发点是一样的。
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。
“他不会停手的。”
弗兰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,继续道:“他想将斯图亚特改名换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。”
凯撒琳握紧佩剑,指节按在剑柄上因用力而泛白:“您想怎麽做?”
“我要保护好霍桑留下的一切,包括她的孩子。”
“她的国家,她的子民,我绝对不允许这一切被践踏。”
霍桑·契斯科是女皇的全名。
已经许久没有人提过这个姓名。
“梅尔寝宫的禁卫交给我。”
弗兰打开梳妆台前的抽屉,将令牌展示在凯撒琳眼前。
“这令牌能调动宫内三百禁卫,他们无父无母,是我养着的死侍,供你调唤。”
不管凯撒琳答不答应,弗兰把令牌死死的塞在她手中,不容拒绝。
凯撒琳看着弗兰,两个女人相对无言,看着对方,什麽都没有说。
人们总是把对同性的欣赏当作嫉妒,把对异性的嫉妒当作喜欢。
凯撒琳懂她的意思,收下令牌单膝跪下:“凯撒琳·圣兰菲娜赌上圣兰菲娜公爵府的全部荣誉。”
“弗兰王後所托,定不辱使命。”
弗兰见她如此,喜极而泣,扶起她,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,上面画着皇宫的布防图,关键位置都用红笔做了标记。
“三日後是女皇祭祀大典,梅尔会亲自去殿内祭拜,那时他身边的侍卫最少。”
弗兰低语:“凯撒琳,你的任务就是阻止任何人进入殿内,只要十分钟,十分钟就够了,这一切该结束了。”
凯撒琳将密函折好塞进衣服内袋,指尖捏着那枚冰凉的令牌,後背早已汗湿一片。
“事成之後,那您呢?”
“我会回到我该去地方。”
“三日後日落,我会在祭祀殿西侧的角门等你。”
凯撒琳转身时,披风带来的力扫过殿内的灯芯,灯影摇晃间,她看见弗兰重新拿起那把鎏金梳,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长发。
铜镜里的身影依旧冷漠,可鼻尖却泛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红。
殿门合上的瞬间,弗兰终于停下动作,将脸埋进掌心。
十五年来,她顶着“恶毒继母”的骂名,守着霍桑留下的一切,看着梅尔一步步露出野心,如今终于等到了能托付一切的人。
与此同时,黎珈四人正站在寝宫内木质屏风後面,望着宫墙上晃动的灯影。
小黄鸡看的胆战心惊,赫拉使了个隐身口喻,她们悄悄摸摸潜伏了进来,像看电视剧一样目睹了一切。
直到弗兰王後出了寝宫,温斯洛才扯了扯黎珈的衣袖,压低声音:“你说弗兰王後真会动手吗?万一她只是在利用凯撒琳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
黎珈直截了当:“一个能让子民安稳吃面的王後,不会拿整个国家去赌。”
赫拉和多琳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然,三日後的祭祀大典,得想办法混进去。
万一凯撒琳失败,她们或许能成为最後一道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