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同志!”乔妃甜追了出来。
夏繁星回头,目光落到她受伤的脚踝上,似笑非笑问道:“乔同志,你脚踝的扭伤没事了吗?”
乔妃甜缩了缩脚,很尴尬地笑笑。
“夏同志,今天这件事纯属是个误会。反正两位同志已经在接受治疗,也没出什麽事,不如就算了吧?别让你们连长上报。我才刚来,我不想给谢团长带来麻烦,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夏繁星笑了,乔妃甜也跟着笑。
她还以为夏繁星被她说通,没事了。
但下一秒,夏繁星字字铿锵道:“你只是轻微扭伤,连走路都基本不受影响,哪怕你不去医院,多坐着歇一会儿就能自愈。你却占用医疗资源,让唯一的医生无视重伤职工只为你服务,那个时候你没想到会给谢团长带来麻烦吗?”
乔妃甜:“我……”
夏繁星:“你让我去给苏同志治疗,但我一个只是稍微懂点医术的普通人。我听你的话随便给人治病,要是治死了人,你怎麽不想想会不会给谢团长带来麻烦?”
乔妃甜:“我……”
夏繁星的表情失望透顶,“乔同志,我在火车上刚认识你的时候,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。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,你其实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。你劝我没有用,我管不了连长怎麽做,你直接去找连长说吧!”
乔妃甜想要辩解,却无话可说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繁星走远。
她不敢去找张人民。
刚才在团部医院,张人民脸色阴沉得吓人,眉头一直紧锁,直到最後离开都没舒展过。
她要是去找张人民,她都害怕张人民忽然给她一拳泄愤。
乔妃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一跺脚,扭头回宿舍去。
她躺在床上,战战兢兢地等待。
到了饭点,她连饭都没心思吃。
她极度恐慌,不停地幻想谢京臣知道这件事後,会对她做出什麽表情丶什麽惩罚。
但直到晚上熄灯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。
乔妃甜忽然感到浑身轻松。
她就说嘛,其实这件事说大也不大。
她身为谢京臣的未婚妻,要麽是上面领导收到张人民的举报,把这件事压下不让谢京臣知道。
要麽是谢京臣知道後选择偏袒她,用自己的能力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她就不该那麽紧张担心,完全被夏繁星的话牵着鼻子走。
书里多次描写过谢京臣的护犊子属性。
谢京臣这种人很难接近,更难走进他的心里。
一旦被他认定是自己人,他就一定会拼命保护周全。
她现在可是谢京臣亲口承认的未婚妻,那可不就是“自己人”吗?
乔妃甜彻底安下心来,美美睡觉,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一早,她去广播站上班,却被通知了一个惊天噩耗!
乔妃甜不愿相信:“你说什麽?让我去农业连干一天活?为什麽?我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