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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红痕 高塔里待久了会忘了人间权重(第1页)

第35章红痕高塔里待久了,会忘了人间权重……

最近回程家的路上,叶语莺都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,一有风吹草动拔腿就跑,就防着葛洁伺机报复。

但是连续几日都风平浪静,却让她心中的不安扩大开来,仿佛置身于雷声滚动之前的低压闷热。

她一连三天没有看到程明笃的身影,管家说他去林城办点重要的事情,是一些不得不出席的正式场合,和家里有关。

她听後反而松了口气,仿佛觉得自己多赢得几天的时间来将内心调整得天衣无缝。

蓉城的春天雨水丰沛,临近家门前,暴雨说来就来,叶语莺慌忙从包中拿出伞撑着行走,所幸只剩下一条巷道,不至于给自己带来太多麻烦。

她撑着伞加快脚步,鞋底踩在积水未退的青石板上,发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声响。

雨珠打在伞面,密集得像是有人将一整盘围棋打翻在她的伞面上,心底那点被压抑住的情绪,也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击打得无处遁形,让她总觉得掩饰的屏障摇摇欲坠。

巷道尽头是老宅斑驳的围墙,原本是要修缮的,但是这是百年前老墙的一部分,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加以保留,现在也算得上保护物了。

一扇漆黑铁门藏在藤蔓之後,熟悉却也让人提不起安全感。

她之前觉得这扇门给她足够庇护,如今每次目睹这扇门都反而踌躇,伸手去按门铃,却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已被雨水和伞柄磨出了一层红痕。

她盯着那一小块泛红的皮肤出神,突然意识到,自己其实并不怕葛洁,也不是单纯为了防着谁才紧绷着神经。她真正警惕的,是那一点点从心底长出来丶越来越难掩饰的悸动……

雨越下越大,她手中的伞开始被风吹得有些歪斜,叶语莺索性收起伞,冲进门廊下。她一边喘气一边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雨水,头发贴在脸颊上,带着点不安分的凌乱。

春天总让人心神不宁。那是一种既轻盈又黏稠的感情,在身体里慢慢膨胀。

身後汽车的轮胎从雨水上碾压而过,由远及近,在叶语莺身後慢了下来。

这个时间段,会开车经过这里的只可能有一个人。

叶语莺有些後悔已经将伞收回了,让她正欲按门铃的动作停住,浑身僵直,身後少了个掩体。

这是一种怎样奇怪又矛盾的心理,无比想回头佯装偶遇地看一眼,如平时一样叫他一声“哥哥”,可这声哥哥不知何时开始变得烫嘴了,她甚至有些惧怕那道沉敛的视线落到自己肩头的感觉。

车停稳了,发动机的声音还未完全熄灭,雨点敲打车窗的节奏却一分一秒把她的心敲得更紧。

她站在门廊下,浑身湿透,手仍悬在门铃旁,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她听见车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
“站在这儿干什麽,不进门?”是程明笃的声音,低低的,不急不缓,却像雨後压下的一层沉云。

在暴雨中,他的嗓音似乎被反衬得分外温柔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。

叶语莺望向他的眼神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惶恐,像是望向火山口视线被岩浆烫了一下,又火急火燎地收回视线。

他居然还是下车了。

她缓慢地擡起眼睛,视线只最多能看到他冷峻的下颌线,绝对不敢与他双眼齐平。

视线下移,可以轻易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,撑着黑色折叠伞站在车门边,一身深灰西装外套被雨水溅湿了下摆。

她从没真正见过程明笃穿得这麽正式。平时他虽然衣着精致,但多是白衬衫丶针织开衫或随性的家居装,整洁又考究。

可此刻——那身剪裁极合身的西装被雨雾浸了几分沉色,墨色将他整个人衬得格外挺拔挺阔,衣料下的骨骼和身材如同被精心修饰过的。

叶语莺有种恍惚,好像程明笃换了身衣服,连气场都变得更强了,让她感受到了压迫感。

莫名想起很多电影里成年男性的定格画面,沉默丶深邃丶不可侵犯。

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,仿佛能感知到对面的视线,带着某种让人心境难安的细密审视,如往常一样带着些洞悉感,如同他很久之前就能觉察到姜新雪心里的念头。

“我忘带门卡了。”她垂眸,声音不大,像是找个理由,去填充自己此刻漫长的沉默。

可是,门卡就在她的书包底部,只是她每次都偷懒不拿出来而已。

程明笃走上前,把伞轻描淡写地挪到她的头顶。

宽大的黑色伞面下,她周身多了一方寂静天地,静得可以分明听见自己凌乱的呼吸声,还有冷空气中轻飘飘的白雾。

他没有说话,只是站在她身侧不远不近的距离,伞稳稳地撑着,雨声在伞面上持续不断地敲打,不知疲倦的催促着什麽,可却被他低沉平稳的气息压了下去。

叶语莺悄悄偏头,馀光偷偷扫过去。

只听“嘀”一声,程明笃伸手为她刷开了门,几乎是顺手将手中的雨伞递给她。

“自己进去吧,我去地库停车。”

叶语莺伸手接过伞,手指触到他伞柄残留的温度,指尖刚好擦过他的手背,像是触电般缩了一下,却还是稳住了动作,应了声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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