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太傅府搬走,那药便用不上了,故而没带走。
茉药原本只想偷偷找个机会将药倒掉,却被乔玉梨撞见。
萧琮想起她曾在这几个月的时间背着他偷偷用药,他却一无所知,不免还是觉得有些气闷。
他道:“阿泠,以後那药,你都不必喝了,我来喝。”
楚泠挑挑眉,目光扫向他身躯,迟疑道:“你现在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琮:“没有停过。”
楚泠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当时的婚事,本就有我一意孤行的意思。”萧琮道,“所以我想,还是不要那麽快有孩子更好。”
何况,他如今和楚泠在一块都不够,根本不想有孩子分散她的注意力和精力。
“不想让你有负担。”萧琮道,“我今日来,还想同你说一件事。”
“上次在萧家,你误闻了香药,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姒绿策划了全程,但其实,并不是。”萧琮提起此事,还有被蒙在鼓里的懊恼,“是乔玉梨。”
“她有一位姑母,在宫中做贵妃,那药也是从宫中拿的。”
萧琮知道她曾在楚泠面前挑衅,今日过来,比起告诉楚泠避子药的事,更多的是想让楚泠知晓,他打算如何处置乔玉梨。
“是她?”楚泠有些意外,在她看来,借刀杀人并不算多麽高明,但姒绿却如此轻易地中计了。
“我已经要求萧府将乔玉梨送回家,去信给乔节度使,让他管好这个女儿。”
她已经一再触及萧琮底线,原先若只是为了婚事,他尚能容忍。但她若想设计伤害楚泠,他断然不能接受。
“後宫的乔贵妃,便由陛下去处置。那药在宫中已禁绝多年,贵妃私自使用,也会被降位。”
萧琮告知她这些,也不过是想在婚前,将所有可能妨碍的东西全部扫清。
“那日是被设计。”楚泠道,“你便不要再针对萧知珏了吧。”
那晚,萧琮硬是将萧知珏在萧府关了一晚的禁闭。哪怕知道他根本没这个胆子,也没看见什麽,但还是迁怒。
萧琮被气笑了:“我针对他?”
“唔。我今日听说刘将军的麾下成员,被派了一部分去西域阵防。”楚泠偏了偏头,“不是你做的吗?”
“阿泠,我不至于这般小气。”
只不过是在梁文选头疼阵防人选的时候,轻轻拨了一句罢了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楚泠并不是很相信。
话音刚落,外头又传来脚步声,伴随着林舒棠熟悉的声音:“阿泠?休息了吗?”
萧琮与楚泠对视一眼。
这日,楚泠要镇定很多,一边应着林舒棠,一边将萧琮往外推。
这回,连让他进床帐的特权都不允了。
萧琮没辙,见楚泠将他推走後便打算去开门,咬了咬牙,又从窗户翻了上去。
只是这次踩中了屋顶上的松动瓦片,发出轻微的咔嚓声。
林舒棠站在门口,闻声擡头瞧了一眼,纳闷道:“什麽声音?”
“约莫是野猫吧。”楚泠平静道。
“哦?我们林府何时有野猫了。”林舒棠边走边道,“没打扰你休息吧?”
楚泠摇了摇头。
屋顶,被归为“野猫”的男人面色不佳,但听到林舒棠介绍今日小厨房炖的汤羹,神色又缓了下来。
他不怪林舒棠屡屡打断他们二人说话,只要林府待她好,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