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唱得真好听。”我赶紧站起来,感觉自己这话干巴巴的。
而且我有点小尴尬,因为峻阁比我帅多了,我此刻站在他旁边显得黯然失色。
“谢谢。”她笑了笑,目光在我和峻阁脸上轻轻扫过,“你们是师范学院的学生?”
她主动问了一句,可能是经理告诉她的。
“啊,不是,”我有点尴尬,“我们是城西中学的,高一。”
“哦。”她点了点头,表情没什么变化,似乎对我们是高中生并不意外,也没什么更多兴趣。“那…你们玩得开心,我那边还要准备下一。”
说完,她举了举手中的花示意一下,再次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,转身就款款地走回了舞台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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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过程可能不到一分钟。
我和峻阁站在原地,看着她走远的背影,一时都没说话。
峻阁先反应过来,讪讪地坐下:“呃…师院的高材生,是挺高冷的哈。”
我看着舞台上重新抱起吉他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生的简宁,心里那点小火花好像被冷风吹了一下,但并没完全熄灭。
三百块钱,就换了句谢谢和一歌?
“喝酒。”我坐下,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,有点郁闷。
这时,隔壁一桌的动静引起了我们的注意。
那桌坐着几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,看起来喝得有点高了,说话声音很大,夹杂着粗俗的笑话。
其中一个秃顶的大叔,朝着舞台方向,歪歪扭扭地举着酒杯,大声嚷嚷:
“喂!那个唱歌的小妞!别光唱洋文啊!来《甜蜜蜜》!”
简宁像是没听见,继续唱着自己的歌,眼神都没往那边瞟一下。
秃顶男觉得丢了面子,骂了句脏话,更加不依不饶:“妈的,装什么清高!出来卖唱还摆谱?老子点歌是给你脸!”
他旁边几个同伴也跟着起哄:“就是!王哥点歌是看得起你!”“赶紧的,唱一个!”
酒吧的音乐声都盖不住他们的吵闹。其他桌的客人纷纷皱眉侧目,但没人出声。
经理快步走过去,弯着腰,陪着笑:“几位老板,消消气,想听什么歌跟我说,我让歌手安排…”
“安排个屁!”那个叫王哥的秃顶男一把推开经理,“我就要她现在唱!怎么着?看不起我们?”
经理被推得一个趔趄,脸色难看,但还在努力维持秩序。
看到这一幕,我心里的火“噌”一下就冒上来了。
“操,哪来的傻逼?”峻哥低声骂了一句。
舞台上,简宁的歌声停下了。她抱着吉他,站在灯光下,抿着嘴唇,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厌恶和一丝慌乱。
那秃顶男见状,居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想往舞台上凑:“不给面子是吧?来来来,陪哥哥喝一杯,唱什么歌都行!”
就在他一只脚快要踩上舞台边缘的时候,我和峻阁几乎同时站了起来,挡在了他面前。
“喂,哥们儿。”我盯着他,“听不懂人话?人家不想唱。”
秃顶男愣了一下,大概是没想到会冒出两个学生模样的小子拦他。
他眯着眼睛,上下打量我们:“哪儿来的小逼崽子?滚开!别多管闲事!”
他身后那几个同伴也围了过来,气势汹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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