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吧。”封眠担心他不会吃蟹,正要上手,被百里浔舟轻轻推开手。
“这种麻烦事我来,你只要享受便好。我可是躲起来练习了好久如何拆蟹。”
他说着便开始拆蟹,动作虽然生疏,却十分到位,显然是用心学过了。
“蟹性寒,不能多用。”他将剥好的蟹肉仔细码在青瓷碟中,“只备了两只,你我一人一只。”
看着盘中越来越多的蟹肉,封眠笑:“这麽厉害呀?”
“你今日才知道我厉害吗?看来日後我还要努力才行。”百里浔舟絮絮地说着,“待到冬日,北疆飘雪结冰,很是漂亮,还有冰嬉赛,到时我带你去玩,你便看我替你赢下一局。”
“那我可等着了。”
他又催促:“吃蟹可不能等,你快趁热尝一尝。”
封眠执箸尝了一口,他便眼巴巴地凑过来问“好吃吗?”
好似这蟹好不好吃,全看他拆蟹的手艺精不精湛一般。
封眠忍笑,点点头:“好吃。”
百里浔舟这下才算是放了心,拆完蟹,净过手,又执起温酒的小壶,倒了两杯温热的黄酒。
封眠接过其中一杯便要饮下,却被百里浔舟轻轻握住了手腕,“不是这样喝的。”
“嗯?”封眠不解地看向他,喝黄酒还有什麽讲究吗?
百里浔舟握着她的手腕擡起,带着她的手臂穿过自己举着酒杯的那只手的臂弯。
两人的距离因这个动作骤然拉近,衣袖相叠,呼吸可闻。
他垂眸温柔道:“大婚那日,你我未饮合衾酒。”
封眠微微一怔,眉眼轻动,微微弯了弯唇角,便顺着他的动作微倾身贴近,与他手臂交缠,饮下了一杯迟来的合衾酒。
乌篷船在湖上随着水波轻轻摇晃,百里浔舟将船舱内的东西尽数清到了船头,夜风钻入船舱内,卷去了残馀的食物味道。
隔着撩起的船帘,封眠瞧见蔺蔺晃动的水波,“这船不会驶到什麽奇怪的地方吧?”
“不会,我提前试过了,它现在就会卡在芦苇荡中间,然後停下。”
随着百里浔舟话音落下,船身一震,果然便停住了。
封眠一呆,忙翻身跪坐起来,膝行两步到百里浔舟身侧,倾身越过他去撩起船帘向外看,入目果然一片茂密的芦苇,夜风轻拂,月光下似层层雪浪。
“竟真的是芦苇荡,你到底何时回来的,怎麽还有空试船?”她仍对百里浔舟悄悄瞒着她回来,让她挂心一事耿耿于怀。
手撑着船壁正准备直起身,腰间忽然被轻轻抓了一下,痒得封眠下意识躲闪了一瞬,失去平衡,径直摔进了百里浔舟怀里。
百里浔舟张开双手,等着封眠“投怀送抱”,长臂一合,便将她环抱住了,“因为我想……”
他的声音在封眠耳畔低低的响起,带着一点气音,呼出的气息让耳垂散发出滚烫的热意,“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……”
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了灼烫的耳垂上,封眠听见百里浔舟轻笑了一声,心下不服气,两手撑着他的胸膛支起身子,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。
听见他闷哼一声,被她压在身下的腿跟着一颤,她又担心咬得重了,飞快地亲了一下,“抱……”
吐出的音节还未成型,便觉一阵天旋地转,她已仰倒在软绵绵的垫子上,身下的船轻晃,细微的水流声像是贴着脑袋边流过去。
一只手捧起她的脸,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丶鼻梁和湿润的唇瓣之上,酥麻的痒意一路蔓延至指尖。
船内照明的夜明珠骨碌碌滚落,在百里浔舟眼底浸润出艳丽的光。
干燥的唇带着一点点的颤抖再次吻到封眠的耳侧,“可以吗?”
一个吻代替了所有的回答。
船外雨丝细如一场薄雾,笼在晃动的乌篷船上,船内的热气聚集着,轻轻一碰,便化作三两滴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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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中秋快乐[亲亲][亲亲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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