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寸寸啄吻着,自她的唇瓣至下巴,停留在她的脖颈上,清浅的吻逐渐加重,张开嘴轻咬。
她微微仰头,毫无防备,全身心的交付。
而他的轻咬也如兽类本能探寻生命最为脆弱的命脉,这吻充满了迷恋,偏偏温柔,牙齿的咬痕并未在她脖颈留下痕迹,如同情人的厮磨。
浴池内,蒸汽环绕。
缠绵间,男人的手自水中探出,去摸池边的瓷罐里的如意袋。
更为柔软的手臂将他伸出的手缠回,扯着他的放在自己的腰间。
咕哝间,他听见她说不要。
“什麽?”
下一刻,她更为清晰的嗓音,沾染水汽,黏糊的抵达耳畔,“我想要表兄的全部。”
此话说罢,她明显感觉到表兄的呼吸微微滞住一瞬,接着吐息骤然沉重,天旋地转之间,她猛地被压在身下。
在湿热的浴池里到底待了多久,般般也不记得了。
只觉得热,热,还是热。
发酸的肌肉,沾染水汽潋滟的眼睫,还有他近在咫尺的息,掐着她腰肢的手掌,陷入臀rou的手指。
那一寸一寸被彻底侵占的滋味,无处可逃的呼吸全都被吞入他的腹中。
起床後,嬴政已经不在身边。
她掀开被子,立即又盖上。
探手摸了一下,干燥的,想来昨晚已经被清洗过了。
可即便如此,她总觉得有什麽液体顺着大腿流出来,扯好被子遮住脸颊,热气熏天的,她将自己团成一颗球藏好。
一直到日上三竿,她在牵银的服侍下起身。
牵银看着王後身上的痕迹,很是羞涩也不敢多看,许是服侍王後年岁多了,也敢小声埋怨两句,“昨夜王上饮酒了麽?怎能如此不珍惜王後?”
往日里她都不会被弄出这麽些痕迹。
“没有。”般般含糊回答,“我也不疼,别担心,有些饿了。”
牵银放下心,忙加快手上的速度,穿戴妥当,梳洗过离开内室。
她跟着当地的妆娘学了两日,如今已会了蜀地的妆发,三下五除二给王後绾了她喜爱的盘发。
顾氏与孩子们已在花厅静候,羹儿与李梦华蹲在一盆盆栽前讨论得有声有色。
“下了雨,泥土里还会钻出一条一条的虫子,细细长长,一节一节的。”
“噫,好恶心啊。”
“不恶心,这虫子可以拿来钓鱼,鱼儿就喜欢它。”
“切碎了吗?那麽长鱼儿吃不了吧?”
“嗯,切开了它还会动,下回我带了了妹妹看。”
“……我才不看,你可别叫我。”
顾氏表情有些无语,托腮看着那小两只说话。
“我竟睡过头了。”
“妾身见他们玩的正好,早膳用得晚,这会子也不饿,王後此时起身正正好。”顾氏起身行礼问安,虽然王後说不要多礼,不过该有的还是要有。
那两个孩子就随意的多了,还蹲着玩耍呢。
午膳时,嬴政与李斯没有回来用。
般般只跟顾氏说他们还有正事,顾氏没有多问。
随意叫了几道菜。
一道宫保虾球,虾球炸过,因着铁锅的广泛使用,这两年炸货逐渐风靡盛行。
怪味牛肉,入口鲜香挂辣,牛肉极为入味。
担担鳜鱼丶沧银鳕鱼丶三色酒溲面,辅之以各色小菜。
两个小的喜爱虾球,用到一半吃了个精光,让厨房又炸了一份。
吃饱喝足,一行人带着些侍卫出门溜达。
秦宫的白面内监也跟着一同出来,他掌管後宫,与前朝的秦驹地位相当,名字却十分秀气风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