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事情败露“以指搅弄春水。”……
临近午膳时分,姬长月站在甘泉宫的正门口,眺望远处的景致,立了好一会儿她转身回去。
内室,梳妆台边的朱红色妆奁,她侧立着轻轻打开。
妆奁内空无一物。
不仅是秦王印玺,太後印玺也同样不见了。
她彻底死心,缓缓闭上眼睛。
良久後,她重新睁开眼睛,铜镜中倒影出她那对泛着森冷的眸子。
般般与嬴政一同用膳,刚用完从云脸色急促从外面跑进来,“王上…王上!”
“有何要事?”嬴政讶异扬起眉梢。
从云一贯是个稳重的,从不叽叽喳喳。
“长信侯从甘泉宫出来,不知为何并未从昭信宫那边离去,反而绕去了踏雪轩,玄曦和玄皎两位小主子正在外面坐着吃竹子,宫奴们打扫它们的院落。”
听到嫪毐莫名从踏雪轩绕路,嬴政的脸色便陡然一黑。
般般则惊惧,“不会是他伤到了它们??”
“不丶不是……”从云的语气诡异顿住,脸上浮现难言,“长信侯约莫是没想过小主子们长这麽大了,惊呼了一声,不成想这声音吓坏了正在进食的玄皎。”
般般:“啊?”
“然後…然後,然後玄曦扑上去咬了长信侯。”
嬴政:“……”
般般:“……”
就,怎麽说呢?
“他人在何处?可曾传了侍医麽?”嬴政问。
般般惊愕,熊猫的咬合力是很惊人的,连木头和篱笆都能当饭吃,更别提人类的躯体了。
“长信侯出宫去了,奴婢们要为他传侍医,他愣是带着血走了。”从云脸色古怪,“奴婢瞧着,他的小腿脚腕仿佛是被咬断了,使不上劲儿,与玄曦缠斗抵抗中,其他地方也受了拍打,不清楚伤势如何,若非当时踏雪轩的宫奴们都是两位小主子熟悉的人,能轻易被安抚,长信侯的伤势要更惨重了。”
此言一出,夫妻俩又沉默了。
对视了一眼,般般摸了摸自己的鬓发,低垂下头。
从云疑惑,这不是大事麽?怎地两位主子是这种表情?
那一闪而过的是憋笑吗?
想了想,般般开口打断难熬的沉默,“他肯定不敢留下来让侍医帮他看伤。”
还用想吗,因为他是个假寺人!
就是不知道熊猫还揍他哪儿了。
不多时,镜心从甘泉宫过来传递了一番姬长月的消息,嬴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秦驹进来附耳说了一条讯息。
嬴政听罢竟然当场轻笑出了声,般般也要听,他招招手,在妻子耳畔复述秦驹的话。
熊猫一掌拍中的不是别的地方,正是长信侯的小腹靠下一寸,出宫後才诊治时间已经来不及,他——
“噗——”
般般捂着嘴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笑的眼角往外飙泪花子。
“这下他是真寺人了!!!”如何不是因果报应?
嬴政表情微妙,斜倚在软榻旁,“这两年,他为了笼络太後,虽收用许多歌姬丶侍女,却严防死守,好些女人被他用避子汤灌坏了身子,就在两个月前,有一侍女有孕,他竟派粗使奴婢强打了她的胎,现在想来,那个孩子是他此生的最後一个孩子了,却被他亲手杀死。”
真不知他作何感想。
“打胎是喝那种落胎药嘛?”红花丶麝香之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