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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说话 表妹尝出自己是什麽味道了麽(第1页)

教说话“表妹尝出自己是什麽味道了麽……

肇儿的生辰宴结束,般般与嬴政在更衣的空档儿听见从云说起了这件事情,嬴政问:“韩非吃那酥糖了?”

从云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,“不知晓到底吃没吃。”她犹豫着道,“不过他确实接了侍卫递进去的酥糖。”

“那酥糖用红纸包了两层呢,油酥油酥的,微抿即化,还能品到甜栗的香软,奴婢觉着谁见了也忍不住不吃。”

“回王上的话,韩非并未食酥糖,反而一直询问韩国的庶民们过得如何。”

说话的是秦驹,他上回被杖责二十,竟休养了两个月才重新回到嬴政身侧。

杖责二十并非轻刑,有赖于他素日里待人和善,并未太过于苛责下头的人,此番受刑,那些个人手下留了情,没冲着他的腰蛮力打。

即便如此,他结结实实的养了两个月的伤才得以下地走路。

嬴政应当是也心里有数,知道下面的人没下死手并放任了,否则焉有秦驹的命在?他一直没有重新提拔人上来,却也没给他什麽好脸色。

如此这般,秦驹心惊肉跳,拼了命的想重新讨好这位君王,一门心思尽落在君王身上,再不敢有任何自己的小心思,连同着对待般般,也没有了往日里溢于言表的亲热。

依照般般来看,此番秦驹只怕是彻底明白了到底谁才是他的主子,且是唯一的主子。

即便王後与太子是秦国的下一任掌权者。

然而,只要他还在,他就是秦驹的天,不容任何的隐瞒与忤逆。

秦驹是表兄一手提拔,理应如此,他若不是纯粹的忠心,他岂有安全感?

般般适时的朝嬴政投去疑惑的目光,“他害怕表兄杀了韩国庶民。”

如何处置灭国的馀孽,这是一个问题,般般也没有合适的想法。

嬴政沉吟片刻,从从云手里拿过玉梳与她梳头,“昔年蜀国灭国,惠王命部分秦人徙居蜀地,与他们通婚,经年累月的分化蜀人,在文化与血脉的交融之後,蜀地如今无论心或者是身都已彻底是秦人。”

般般接话,“只是这计谋需要上百年,太漫长,在这样的过程中,秦人也被分散了,假如列国被表兄短时间内兼并,岂非要彻底打散原本的秦人,将他们也四散到七国内,那还谈何‘秦人拥有超强的凝聚力’?”

就她所知晓的後来的秦王为何抵御不得起义攻打,她觉得有咸阳当时已经没什麽最原始的秦人的锅,那些人根本不认为自己是秦人。

不得民心,有谁会舍身护国?

嬴政为她梳头的动作顿住。

从云与秦驹垂着头,涉及国事,宫奴们只能当听不见。

“关键在于如何施恩于韩国庶民,叫他们对我大秦心悦诚服,那些权贵都是无关紧要的,要我说杀了便是。”般般以一种格外天真又理所应当的语气说着,擡起手按在了嬴政的手背上。

嬴政叹了口气,握住她的手,“表妹说的我何尝不懂,只是列国自分封至今历经几百年,各国权贵乍一瞧,只是普通人,殊不知经过这麽多年互相联姻,早已分不出彼此。”

“你以为只是杀一人的问题,可他背後指不定还站有许多不同国家的人,甚至与秦人亦有关联。”

“真要干脆利索的坑杀全部权贵,只怕要激起列国民愤。”

“那不杀的话,只能全都抓起来,让他们——”话戛然而止,般般想起了历史中秦国那堪称残酷的徭役,她略略茫然了一瞬,“…让他们干活?”

“表妹与我想到了一起去,”嬴政沉下眸子,瞥向了铜镜中两人的倒影,“暂且让他们没工夫想复国之事拖着便也罢了,迟早能想到好法子。”

般般抿唇思索了许久,“我知晓如何让庶民们对秦国有归属感,”她能知道什麽,不过是将後者成功的经验说出来罢了,“普通的庶民其实并不关心自己到底是哪一国人,操劳自己的一日三餐罢了。”

嬴政:“哦?”

般般:“表兄只需将权贵与富绅们的土地夺走,连同地契也分给那些普通的庶民,或逼迫乡绅给租地户子们永佃,这对庶民们来说是可以活下去的天大的好事,他们会发自内心的感谢新王,主动拥护秦国。毕竟只有拥护秦国的律法,他们才能真正的得到那些土地。”

嬴政笑出了声音,爱怜的俯身摸了摸她的脸颊,连同声音也温柔了不止一分,“是个好法子,那秦国的庶民有意见如何是好?”

“凭什麽你秦王要优待列国的庶民,本国的庶民不是人了吗?他们不配有土地吗?”

般般愣住,欲再次开口。

嬴政的话语逐渐犀利,“可若是秦国也一同照做,秦国的权贵又如何肯?你这个秦王还当不当了,都是谁在拥护你你分不清吗?”

“王位都坐不稳,谈何训服庶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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