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沈氏的极刑
面对沈氏声嘶力竭的质问和那关于“色衰爱弛”的恶毒诅咒,宇文澈并未动怒,他只是更紧地握住了苏落雪的手,仿佛要通过这交握的掌心,将所有的坚定与力量传递给她。
他擡起眼,目光平静地看向状若疯魔的沈氏,语气淡然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近乎霸道的承诺:
“朕会给她天下最好的一切,让她永远美丽”这句话,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,充满了帝王掌控一切的自信。随即,他话锋一转,看向苏落雪的眼神温柔而深邃,“即便……即便她真的容颜老去,可在朕眼中,她仍然是美丽的,是朕唯一的雪儿。”
然後,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,落在沈氏身上,带着一丝不屑和厌弃:“而你?不过是母後强塞来的罢了,朕从未承认,也从未在意。”
这截然不同的态度,如同最锋利的刀,将沈氏最後一点尊严和希望都凌迟殆尽。
沈氏听着他的话,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随即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,爆发出比哭还难听的大笑,笑得浑身颤抖,眼泪混杂着血污纵横交错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好一个永远美丽!好一个从未在意!”她猛地止住笑,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钉在苏落雪身上,用尽生命最後的气力,发出最怨毒丶最疯狂的诅咒:
“苏落雪!你听着!我沈家今日的灭门惨案,就是你苏家明日的下场!你以为宇文澈是什麽好人吗?你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吗?他当初为了登基,连自己一母同胞的皇兄都没放过!你以为你算什麽?!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!”
“宇文澈!苏落雪!你们会遭报应的!我诅咒你们!我诅咒你们的孩子,全部早夭而亡!所有的罪孽,所有的报应,都报应在你们的孩子身上!宇文澈!你造了那麽多杀孽,屠城灭族,你杀了这麽多人,你弑兄逼父,毒杀了先帝最疼爱的儿子,如今软禁生母,屠了发妻满门,你会遭报应的,你活该断子绝孙……!!”
弑兄二字如同惊雷,在殿内炸响!虽然这是皇室隐秘,不少人有所耳闻,但被沈氏如此公然嘶吼出来,还是让所有人骇然变色!再加上那针对皇嗣的恐怖诅咒,整个暖阁内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。
苏落雪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宇文澈,这些事,她从来没听说过……
德妃吓得脸色惨白,赶紧把怀里的宇文皓紧紧地搂住,死死捂住他的小耳朵,不让他听到这些可怕的话语。在场的宗室朝臣及其家眷们,更是因为沈氏揭露的皇室秘辛和那疯狂的诅咒而心绪各异,惊惧交加,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。
然而,处于风暴中心的宇文澈,面对这揭露他罪行和恶毒诅咒他子嗣的言语,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或愤怒,只是勾起唇角,露出一抹冰冷而轻蔑的冷笑。
他甚至还安抚性地捏了捏苏落雪冰凉的手,然後才看向地上如同蛆虫般蠕动的沈氏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威严和绝对的自信,清晰地打断了她後续可能更不堪的诅咒:
“朕的儿女,自然有朕的龙气庇佑,有整个大周的国运护持。你这些蝼蚁般的诅咒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语气骤然变得森寒刺骨,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:
“还是留着,到地狱里去说吧。”
宇文澈那冰冷刺骨的话语,彻底断绝了沈氏所有的生机和希望。他不再看地上那团污秽,而是转身,旁若无人地牵着一旁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的苏落雪,让她安稳地坐回铺着厚厚软垫的椅子上。细心地为她拢了拢有些松散的狐裘披风,将每一个可能透风的地方都仔细掖好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。
“乖,坐好,别着凉。”他低声安抚,语气是极致的温柔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直起身,脸上的温情瞬间收敛,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冷峻。他擡手,李德海早已心领神会,双手捧着那方象征着至高皇权的玉玺,恭敬地呈上。
宇文澈接过那沉甸甸的玉玺,甚至没有多看沈氏一眼,直接对躬身待命的李德海沉声道:“拟旨。”
李德海立刻准备好纸笔,尖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清晰响起,复述着陛下的旨意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气息: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废後沈氏,德行有亏,心怀怨怼,不思悔改。今日更胆大包天,于宫廷之内,公然行凶,意图谋杀宸贵妃,戕害皇嗣安亲王,更持凶器刺伤朕躬!其行径之恶劣,人神共愤!”
他顿了顿,声音愈发冰冷:“沈氏更口出狂言,诅咒贵妃,诅咒皇嗣,诅咒我大周国运!其心可诛,其罪当诛!按大周律法,谋逆丶弑君丶诅咒国运,罪同十恶,当诛九族!然,沈氏九族已伏法,其罪孽,当由沈氏一身承担!”
最後的判决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:
“着令,将罪妇沈氏,削去四肢,剜目割舌,刺聋双耳,做成人彘,置于宫门之外,曝晒三日,以儆效尤!让天下人都给朕看清楚,谋逆弑君丶诅咒国运者,是何下场!钦此——”
人彘二字一出,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!不少女眷吓得花容失色,几乎要晕厥过去,连一些见惯了风浪的朝臣都面色发白,胃里一阵翻涌。这可是前朝吕後对付戚夫人的酷刑,残忍至极!陛下这是要用最极端丶最恐怖的方式,来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人,更是对沈氏那恶毒诅咒最直接丶最血腥的回击!
沈氏在听到人彘二字时,那疯狂的咒骂和挣扎瞬间停止了。她瞪大了眼睛,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收缩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丶不成调的恐惧声响,最终,竟是直接吓得失禁,一股腥臊之气在殿内弥漫开来,整个人彻底瘫软如泥,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宇文澈冷漠地看着她被龙骧卫如同拖死狗般拖出大殿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他将玉玺交还给李德海,仿佛刚才下达那道残酷旨意的不是他一般。
他转身,重新走向苏落雪,用未受伤的右手轻轻遮住了她的眼睛,将她揽入怀中,低声道:“别看,也别听。脏。”
他知道这手段残忍,但他必须如此。他要用这血淋淋的事实,告诉所有人,触犯他的底线,伤害他珍视之人,会有什麽样的後果。他要将这恐惧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里,让任何人都不敢再对苏落雪和他的未来子嗣,起一丝一毫的歹意。
暖阁内,炭火依旧烧得旺盛,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寒意。经此一事,宸贵妃苏落雪的地位,以及陛下守护她的决心,已用最残酷的方式,昭告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