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司令和薛老总从此,不会再像忠诚祁嘉礼那样忠诚于他了。
但大家都是男人,同性的层面上,他们作为下级,还是有帮他的可能。
所以曾司令上前一步,揽王司令:“老王啊,你懂得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
从一开始直到现在,他都选择把黄蝶推给儿子。
再拍王司令的背,他又说:“犬子不才惹了事。祁老回家的事我来办,你帮帮我。”
王司令瞟了眼不远处的赵凌成,但终于还是点头。
他比祁嘉礼还大三岁,已经没有可上升的空间了,一届干完就要退。
大不了他现在就退,背了这口锅,换祁嘉礼回家养老。
也就在这时包扎好伤口的曾风回来了,他有政治觉悟,直觉不对,但没吭声。
而他爸的警卫员长搀过黄蝶,另一个开来辆嘎斯车,就要走人。
李开兰已经被警卫员死死控制住了。
曾司令什麽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,又是老大,已经探住场了。
此时李开兰在骂儿子:“你个不成器的,那女人啥年龄了,你是想找妈吗?”
曾风不明究里,还想辩解,但他老爹一眼瞪过去,他下意识闭嘴。
他对于父亲向来尊重,还带着敬仰,他会配合老爹。
看起来事情要结束了,陈棉棉抱孩子抱的手酸,调个手也想回客房。
但她不能走,因为在此刻,正在发生另一个名场面。
只要黄蝶离开,今天的事就完了。
但秘书快摁不住李开兰了,生死时速下,黄蝶却又不肯上车了!
……
如果不是衆目睽睽,曾司令真想一枪毙了她。
女人温柔可爱男人才会喜欢,满腹心机还不听话,那就面目可憎了。
他低斥警卫:“架她上车!”
陈棉棉觉得赵凌成要玩政治,也会很优秀,因为他全程都处于被动中。
而关于嘎斯车刹车有问题的事,是黄蝶自己喊出来的。
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破坏刹车,害死李开兰那个黄脸婆,她也将成为司令夫人,并在曾司令的帮助下洗白她曾经为间谍的过往,并成为共。党中的人上人。
但何其讽刺的是,她要被送上这辆车,死的就是她了。
本来她也跟曾司令配合默契,此刻也是,她在哀求:“司令,给我换一辆车。”
曾司令只跟警卫讲话:“架她上车,马上离开!”
警卫在推人,黄蝶心一横,索性大声说:“曾强,这辆车的刹车有问题!”
再说:“换一辆吧,换一辆就好!”
真的是换一辆车就能好的吗,当然不是啦。
因为马骥带着本军区的人,早就找到黄蝶丢弃的医用橡手套和剪刀了。
但当然,他依旧是交给王司令。
王司令扬手招人手。
领导他来得罪,警卫他来控制,黄蝶,也必须留在这儿。
她栽赃曾风曾司令会忍气吞声。
但她要借西北军区之手害司令夫人,王司令如何能吞得下?
陈棉棉都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场的刺激和混乱。
曾司令的警卫和本地军人虽然克制,但已经上演肢体冲突了。
秘书摁不住李开兰,但她没有再为难黄蝶,而是扯着儿子的耳朵骂:“她是特务!”
再搧儿子:“你个不成器的,听到了吗,她纵火还要栽赃给你。”
曾司令还试图跟王司令交涉,但已经交涉不了了。
而黄蝶在被架走时还在喊:“曾强,你得帮我,你必须得帮我!”
曾风在被老妈抽打的同时意识到,他老爹,怕不如他所想的那麽正派。
……
陈棉棉的客房在三楼,面向院子里。
煤油罐差点爆。炸,也搞的整栋楼弥漫着刺鼻的煤油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