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棉棉只看了一眼舞台就回头了,于人群中搜寻曾风。
她还觉得奇怪的,怎麽只有一个红小将在台上,秦小北呢,曾风人呢?
找了一圈她终于找到了,但一看她就火大了。
因为有个小将骑在曾风的脖子上,在狂搧他的脸。
他总算甩开了对方,立刻有另一个小将趁他弯腰时一个跳跃又骑了上去。
然後还猛拍他的屁股,喊:“驾,驾,曾小将,跑起来啊。”
所以这帮首都小将是拉着曾风当马骑呢?
陈棉棉摁下怒火继续观察。
找到秦小北了,他正在不远处乐呵呵的看着。
他穿件军绿色,长款的特种棉衣,特种大翻毛皮鞋。
戴的是内里加羔毛的羊皮手套,那也是赵凌成他们的特供品。
特权阶层也分高底,秦小北那套装备,曾风都搞不到的。
曾风终于甩开骑自己的小将,但另有一个拿棍子捅他屁股:“听说你被羊日过?”
又问:“老实说,被羊日爽不爽呀?”
另一个说:“羊日的,你勾的老子们心痒痒,凭啥你不带我们去打羊?”
曾风讪笑着逃跑:“你们别这样,我有工作要干呢。”
但跑着跑着却被陈棉棉拦住,她问:“曾风同志,我让你查的枪呢,拿到了吗?”
曾风愣神的瞬间一个红小将跃起骑上他:“对啊,枪呢?”
另一个用棍子捣他屁股:“你被羊日过,肯定最了解羊,跟我们一起猎羊去。”
陈棉棉忙故意问:“什麽枪,该不会是我缴来的枪吧?”
一个小将转身看她:“哟,姐,你这双眼睛很漂亮呀,摘了口罩我看看脸呗。”
陈棉棉在躲这个,但另一个小将从身後探手,摘走了她的帽子和口罩。
她下意识抢东西:“你这个同志怎麽回事,乱抢人东西干嘛?”
夺了她帽子的小将转身跑了,另一个小将拦住了她:“姐,你是不是玩不起呀?”
又过来一个,给曾风扣了顶帽子说:“开玩笑嘛,你们生什麽气呀。”
扣了帽子他再问曾风:“你到底去不去?”
帽子里面有水往下流,在曾风脸颊上结成了冰
陈棉棉也是闻到一股骚腥味才反应过来,那帽子里装的是尿。
所以这帮首都小将居然在曾风的帽子里撒尿,然後再把尿扣到他头上?
而他们的老大秦小北,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?
这就是所谓的机关大院子弟吗,这确定不是一帮流氓?
曾风讪笑着看陈棉棉:“主任,你跟他们说说,我真的有工作要干呢。”
一个小将又窜过来,却是问:“陈棉棉,你居然就是河西那位有名的陈主任?”
又说:“你在首都可出名了,革委会的人到处夸你呢。”
陈棉棉伸手,好声好气说:“请把我的帽子和口罩还给我,立刻。”
小将一根手手指转她的帽子,说:“咱们都是革委会的人,玩玩嘛,你那麽认真干嘛。你爱人是叫赵凌成吧,火箭炮都不借,可真小气……哎哟,帽子掉尿里头啦,还是说你的帽子就喜欢我们的尿呀?”
陈棉棉的帽子被他摇飞,掉进了地上的尿里。
小将还在赖笑,陈棉棉也没有打人,但是呸的吐了他一脸口水:“驴日的。”
小将被激怒了,扬起巴掌:“姐,你他妈找抽吧。”
陈棉棉双手抱臂,大声反问:“不是玩儿嘛,你们怎麽玩不起呀?”
他把她的帽子丢尿里头算玩,她吐他口水难道不也算?
这小将拳头捏的咯咯响,笑着说:“我以为你丈夫横,没想到你更横。”
他再拍自己的脸:“既然你喜欢玩,那咱们玩打巴掌的游戏吧,来,你先打我。”
又说:“放心,我们可是男子汉,不打女人,但是,呸!”
他也往陈棉棉的帽子上吐了一口痰,再说:“来啊,打呀,打我的脸呀。”
另一个小将扯起曾风的脑袋:“你,帮这姐玩游戏。”
他们倒不打女同志,也不打□□们,但是喜欢像玩狗一样的玩弄人。
而且只许他们欺负别人,你但凡还击一下,他们就要翻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