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样说就知道这事已揭过,君乐连忙道:“这不是没喊吗。再说你是我准道侣,平日里唤两句那是亲近你。”
“哦?有多亲近?”穆承岳揽着他,故意凑到他脖颈边呼吸。
“说了不要白日宣淫,穆明越。”君乐狠心推开他。
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。守山剑尊被未满三十的小修士玩弄于鼓掌却只敢在心中念叨。
他弹着琴漫不经心道:“待大选结束考核之後,就叫你师姐带你去後山炼心境里修炼,早前便叫容巽加了人间的一些东西进去,幻境也比从前灵活好玩许多,届时也不会觉得含清殿寂寞。”
“师姐怕你,不敢来归一峰,我总叫她陪着也不好。”
穆承岳笑了,道:“那便唤容巽过来,你修炼功法与常人不同,必须要有人跟着才好。”
君乐点头:“弟子明了。”
“还去不去山下玩?要不要叫何茼给你带你想念的烧鸡。”
“不去了,其实也没什麽好看的,还不如在这里练练剑陪你。”穆承岳静静看着他的侧脸,拿起画影石将这一幕记了下来。
过一会他从紫府祭出一块石头,用力一捏,将粉末倒进飘过来的茶水中,说:“乐乐,过来把这个喝了。”
君乐接过杯子喝下後问:“师尊,怎麽每隔三个月都要我喝这个?”
“你所炼功法多少沾了点邪气,久而久之便易生邪念,虽说你道心坚定,但防范于未然多少是好事;半生石喝下可静心忘忧,对你有好处。”穆承岳摸着他头发,说:“这段时间弟子大选总是有邪修会来掺乱,你还是不要轻易出含清殿。”
君乐一愣,说:“我明日还要为考核维护秩序呢。今日的事莫非是为了我的功法而来?”
“不管是为了什麽,他们故意勾结门中弟子妄想分裂是真,你师叔不会轻易放过的。你若真无聊去玩玩也好,万事小心就罢。”
“……唔,师尊,我炼那功法有一式可以吸取别人邪念,于我可以修炼于他人也有益,不如我去帮那几位中了寒骨草的弟子吧!”
穆承岳擡手敲他一记,“不是才说了要陪我?”
还是被赏个栗子,君乐抱着头小声说:“还没合籍就家暴,师尊真过分。”
“家暴?既然你都这样说了,本座什麽也不做岂非对不起你的冤枉。去,将镜月剑法从头到尾练一遍。”
“师尊——”
等君乐将镜月诀练完,明月高高挂起,偏殿小院已经摆好了菜酒,寂寞的剑尊慢悠悠小酌。
“师尊还说我恃宠而骄,分明是自己仗势欺人。”
穆承岳瞄他一眼,:“本座如何仗势欺人了。”
“不仅打我还罚我练剑,自己却在这享受。”重点是他打不过也不敢反抗。
将人往身上带,穆承岳贴着他轻嗅:“乐乐不妨骑回来,师尊必不反抗。”
……怎麽感觉这个“欺”字好像念错了?未等君乐有反应,穆承岳紧紧抱住他,双唇一刻不停在他身上索取,脖颈尤甚。
君乐思绪逐渐混乱,胸膛起伏间看见穆承岳幽深的眼神,伸手遮住。
“我饿了,先吃饭。”
剑尊老老实实松开他,给他布菜还碎碎念:“修士明明都要辟谷,偏你嘴馋说什麽也不肯。”
“天下美食这样多,不多吃点岂不是浪费?”君乐撕了个大鸡腿啃着,使唤人倒酒:“练剑这麽久口渴了,师尊。”
被好吃好喝伺候完了,君乐终于站起来伸伸懒腰,手从穆承岳衣领探进去拉住,笑道:“好了,饱暖思□□,明越,洗洗睡了。”
穆承岳乖乖被牵着走,一路上盯着君乐一眨不眨,怎麽也看不够。
归一峰山腰有露天温泉,两人在里头厮混到半夜,穆承岳才背着人回了偏殿小院。
君乐早已昏睡,穆承岳一点点描绘他的脸庞,从他脖颈上拿起那不起眼的玉扣项链,轻声念诀。
良久,见玉扣发出紫色光芒,他将链子放回去。
“乐乐,只愿你如所念,平安喜乐。”
星云阁内,星云长老星海翻着从角落找出来的书,对燕苍说:“这几日大选准备不是充足吗,怎麽又出现邪修勾结弟子的事了?”
燕苍并指道:“听灼荣师叔说是为君乐而来,大概是蓄谋已久。”
“……又是他。这孩子好容易平静几年,怎麽就非要缠着他,唉……”
燕苍见师尊叹气,宽慰他:“师尊也不必担心,前几日容巽才说剑尊让他布置幻境,想来是乐乐稳定下来了剑尊才放松些,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那些事就能完全封印了。”
星海摇头,“哪这麽容易。若是他刚觉醒还好,可如今他已元婴隐有超越剑尊之势,体内的东西早晚压不住,届时该如何保住他?含清剑对他也不见反应过。”
“罢了,听天由命吧。不说这些了,今日你收那女娃安置好了?”
“禀师尊,已将她安排在落桃小院,就等考核结束拜师会了。”
星海呵呵一笑,说:“落桃小院不错,让她消消怨气也好,不然可埋没了这一身天赋。”
手中书页翻到尽头,事关他将来能否退休,星海想了想有些不放心,支起龟甲开始推演。
随着他口中念诀,龟甲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缓缓高升,又突然落下。
“这是……”燕苍好奇地看着龟甲。
星海一脸迷茫,不死心再念诀,龟甲再一次中途落下。
“师尊算的是哪位大能?”燕苍忍着笑,见星海瞪着眼查看龟甲,然後一脸狰狞转头:“你带的是什麽女娃?真是从凡间走上问心阶的?”
燕苍点头。星海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:“她是哪位神仙流落在外的女儿吗?算都不给算,让我多看几眼怎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