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时聆知道了幻霓的与衆不同。
在时愿和时聆坦白异能後,就把幻霓正式介绍给了时聆,在时家,幻霓能上桌吃饭的,当然,她有自己专属的碗筷。
不是时聆和时愿嫌弃她,而是幻霓讲究,非储物界里的宝贝碗碟不吃饭。
时愿都服了!
一家人刚坐下,才拿起筷子,院门就被敲响了。
时聆放下筷子,时愿已经站起来了:“我去看看,您和幻霓先吃。”
院门打开,是邬行舟,时愿皱眉:“不是让你别来了吗?”
“愿愿,孙光耀失踪了,有人看到你跟她在山脚见过面已经报了公安,派出所的人快到了。”
“你放心,你是邬家人,我肯定会护着你。”
时愿深深看了眼邬行舟,後退一步关上了院门。
邬行舟愣住:“愿愿你开门,我们商量一下应对公安的说辞。”
“滚!”时愿说完进屋拿起筷子快速吃起了饭。
时聆满脸担心看着时愿:“愿愿?”
“没事别担心,邬行舟说公安快来了,我不想饿着肚子配合查案,您也吃。”
“您放心,孙光耀失踪的事情跟我没关系,公安问话只是例行公事,我实话实说就是了。”
“邬行舟如果来找您,他的话,您都别信,有什麽事情,我会让幻霓给您传口信。”
顿了顿,她又继续说道:“我有个朋友会点拳脚,我让他在附近保护您,您别怕,等我回来。”说完看了眼幻霓。
幻霓会意,往山里飞去。
时愿少有一口气说这麽多话的时候,说完又立刻开始扒饭。
时聆听着时愿一声声安排都是为自己,没忍住一把抱住了时愿:“我的孩子!”
时愿愣住,手一松,筷子掉在了桌上。
“时愿,做我的孩子,好吗?”这是时聆第一次喊“时愿”而不是“愿愿”。
时愿看着满桌自己爱吃的菜,看着身上干净的新衣服,回抱住时聆,低低说了声:“好。”过了一会儿,她又低低喊了声,“妈!”
时聆激动应了声,不等她说话,院门又被敲响。
这回来的是公安,时愿没记错的话,来人叫小四,山神庙那晚被队长安排去打求援电话的公安。
“是时愿同志吗?”小四出示了下证件,客气说道,“有一桩失踪案要请你协助调查,请跟我去一趟派出所。”
时愿看了眼隐藏在山脚灌木丛中阿大,又回头看了眼时聆,见阿大点了头,这才应声:“应该的。”
她和小四交流的时候,邬行舟就在旁边看着。
时愿连个眼神都没给他,叮嘱了时聆几句,就跟着小四去了镇上。
幻霓不放心,拍了拍阿大的脑袋,飞到半空,跟了过去。
“二婶,我可以帮愿愿。”
时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忽然弯了弯唇,说道:“时愿。”
“什麽?”邬行舟没明白。
“户口薄上她叫时愿。”她扶着院门,“以後别来了!”说完就把门关了。
邬行舟反应过来时聆话里的意思,急了,他用力敲门:“二婶,你什麽意思?”
“你给邬愿改姓了?”
“你竟然给邬愿改姓了!”
“这怎行?邬愿是邬家人!”
阿大见情况不对,连忙跑过来推开邬行舟挡在院门前。
邬行舟心情奇差呢,忽然又冒出来个大汉不由分说推搡他,再也压不住脾气,一拳挥了过去。
阿大此生打赢过无数对手,唯一的败绩就是对上时愿,他会怕邬行舟?格挡住邬行舟的拳头後立刻反击。
他是那晚山神庙里所有事情的见证者,对时愿的信任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,所以,他才不管邬行舟是谁,他答应了时愿要保护好时聆的!
邬行舟身手不弱,不,应该说他身手极好,但跟用命在黑拳市场拼杀过来的阿大比,招式少了几分豁出命的凌厉,再者,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,最终被阿大一拳打退了好几步。
“你是谁?”他问道。
“你不用知道,别来骚扰这房子的主人!”阿大说完双手环胸直挺挺站在院门前,不准邬行舟靠近半步。
门口动静这麽大,时聆当然听到了,想到时愿说有会拳脚的朋友过来保护她,她打开门对阿大说:“你是时愿的朋友吧,进来坐。”
阿大连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,我得守在门口,您不用管我。”
阿大坚持不进门,时聆就问他:“你吃过饭了吗?”
阿大刚要点头,肚子咕咕叫了起来,他不好意思拍了拍肚子,嘿嘿憨笑了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