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了,睡觉去。”
云泽清看着游时肆的眼睛,直到游时肆有些躲避视线,这才开口。
“啊?不是要?”游时肆蒙蒙的看向云泽清问。
云泽清轻笑一声,擡手挼了挼游时肆头发。
“怎麽还开始讨打了,小鱼崽崽。”
游时肆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杯子,还没想好,书房门再次被推开。
只见白斯清推门而入,看着相持不动的两人,玩味道,“还没开始呢。”
云泽清拿着杯子的手动了动,把牛奶塞给白斯清,“你还不睡,跑来这。”
“难得见你唱几回白脸,这不得盯着。”白斯清勾了勾唇,走了几步把杯子放桌上。
“小鱼崽子,让你回去休息,净给我犹豫,现在好了,监罚的家夥来了。”云泽清略显无奈拍了拍游时肆肩膀,转身拿起桌上的家法,点了点桌子。
得到示意的游时肆突然有些怯意,眼前两位长辈均站在桌前,总有种鸿门宴的感觉。
“怎麽还怂了,刚刚不是犹豫吗,怎麽还後悔了。”
云泽清看着自家大崽子的微表情逗趣道。
游时肆轻轻咬了咬唇,看了看两人神色,好吧,都面无表情的,怪吓人的,只得默默来到两人面前。
“阿父,阿爹。”游时肆不敢看两人眼神,小心翼翼垂眸。
气氛逐渐僵持,突然白斯清轻笑一声,“小鱼儿,上次你单枪匹马捣人窝点的怎麽罚的还记得吗?”
游时肆白了脸,不敢说话。
下一刻,只听见一旁的云泽清揶揄道,
“我倒是还记得,小鱼儿先是在我手里揍了一顿,转头又被你收拾了一通,那天晚上小鱼崽崽可怜兮兮的模样,还在我两手机里呢。”
“阿父!”游时肆羞红了脸,急忙喊道。
云泽清轻哼一声,收了笑意,目光略带寒意地看向游时肆,冷声道,
“听说你在边境的时候状态不对。”
游时肆僵了僵,没有说话。
一旁的白斯清收起一副玩味的模样,站直看向游时肆,“战场上忌讳什麽?”
游时肆努了努嘴,没出声。
云泽清手指敲了敲手下的檀木尺,略带压迫感地看向游时肆,“不回话?想掌嘴?”
游时肆觉着背後发凉,手心发酸,忍不住握了握拳,小声答应道,“不敢……战场上不该感情用事。”
看着大崽子的小动作,白斯清笑了一声,“当初挨了两顿都没长记性,这回得挨几顿。”
游时肆小声抗议,“暴力不能解决问题的。”
“是吗,大崽子,对付你们这些个,几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崽子,暴力还真能解决问题。”
云泽清悠悠开口。
“还不伸手,想挨板子?”白斯清双手抱胸,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。
游时肆闻言,暗戳戳看向云泽清,只见云泽清轻笑一声,“没听到你阿爹说的。”
游时肆眨巴眨巴眼,把两只手递出,下一刻就被云泽清捏住指尖,擡手就是几个手板。
游时肆感受到手心的刺痛,不安地蹙了蹙眉,想咬唇却不敢。
“小时肆,道理你都懂。”突然云泽清停下手,檀木尺放在游时肆手上,通红的颜色与檀木尺形成鲜明对比。
游时肆轻轻点头,刚想说话就见手上的檀木尺被白斯清伸手拿走。
“阿爹?”
白斯清笑了笑,“前几天小淮刚被我教训一通,今天就轮到你了,你猜猜我怎麽收拾小淮的。”
游时肆呆愣地摇头,白斯清把檀木尺收走消毒,一边放回橱窗,一边开口,“我监罚,他自罚,崽崽,你说你是不是也应该这样,才能长记性。”
“不敢的。”游时肆突然糯糯回应,就被云泽清拍了一下。
“不敢就记住了,今天到此为止,再敢乱来一次,翻倍补上,明天陪你阿爹一块去一趟你馀沁姨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