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夫拿起船桨就开始拼命的划,感受到明显加快的船。
温至夏感叹:“船家,原来不是水说的算,是人说的算。”
船家一句话也不敢说,生怕说错一个字,惹了这个煞神。
温至夏看着天色渐渐变亮,周围的景色也变得清晰,又问了船家几个问题,大体估算路程。
“这附近可有渡口,或者能停靠的地方。”
“有,要往前几公里有个河道,那边能停靠。”
“就去哪里。”
温至夏可不想在水上在出事,之前计划是好的,沿途悠哉看风景,结果上的是黑船,这个船家可信度也不高,能跟黑鱼帮合作这么久,在他手下吃闷亏的人可不少。
嘴上喊冤枉被逼的,这艘船都是坐他船的人冤大头提供的。
齐望州抱着包袱爬出了船舱,他才不要坏人抱。
温至夏看着荒废的停靠地点,就知道这船家也不是什么好玩意。
正经人谁往荒郊野外的停靠,火观察地形。
“你把轮椅推出来。”
温至夏趁机抱起齐望州,到底是十一二岁的少年,个头不矮,也幸亏没几两肉。
跳上岸,把齐望州在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,弯腰的时候顺便捡了两颗石子。
船夫讨好的把轮椅搬上岸,“姑娘,顺着这条路走,走个五六公里就是县城。”
“我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嘴上问话,脚步却慢慢往船上退。
温至夏点点头:“你走吧。”
船夫刚解开绳索,船桨刚拿起来,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,膝盖一弯倒在船板上。
温至夏跳到船上,船夫还有意识。
“你你说话不算”
数还没说出来,就被温至夏手刀打晕,把人扔到船舱,找到他们遗落的刀,在船底凿了一个窟窿。
火上岸,还用岸上的竹竿推了推船,让船自行漂流。
是死是活,全看他们的命,根据下手的程度,她觉得前者的几率远后者。
让她吃亏,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。
“在这等着,我去看看路。”
齐望州点头,看着渐渐飘走的船,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。
都是它不争气,要是他能走,这种活应该是他去。
温至夏看了眼路况,又确定了一下方向,在周围看了一圈,确定没人经过,从空间拿出车。
转身去找齐望州,远远看了一眼船,用不了多久就该沉船了,时候刚好飘到江中。
还没走近就看到齐望州在不停的捶腿。
“让你按摩,可不是让你虐待它,以后你还要靠它走路。”
齐望州猛然回头,过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忘了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温至夏倒也没说什么,推着齐望州上去,这轮椅坐不了几天。
齐望州看到车时,惊讶的合不拢嘴,但识趣的没问。
温至夏把人抱进车里,轮椅随意往沟里推,看似往沟里推,实则往空间收。
这一切齐望州都没有注意,他震惊于荒郊野外还有车,他姐从哪里弄来的?
想知道,但不敢问。
温至夏上车后,从前座拿起一包点心:“先吃点垫垫肚子,一会到了县城咱们去吃好的。”
齐望州乖巧接过,不敢多说。
温至夏开车技术很好,道路不好,她也能开得很稳。
齐望州一夜没睡,吃了一块点心就困意席卷,迷迷糊糊靠在后座上睡着了。
温至夏路上看到一对老夫妻旁,两人坐在牛车上,上面摆着不少东西,应该是出摊的。
“大妈,你们这是卖什么的?”
在他们县城小汽车还是十分罕见的,温至夏摇开车窗问话,两个老人都有点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