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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（第1页）

他们互相对望着，彼此都在沉默。

姜和松垮的站姿变得笔直，甚至有一点僵硬。

过了片刻，他俯视着许之蘅，嘴角的笑带着讥刺。

他问她：&ldo;我有没有说过，再说这种话就打断你的腿？&rdo;

&ldo;说过的。&rdo;

&ldo;那我在三亚同你说的话你忘了？&rdo;姜和的笑渐渐淡了。

&ldo;……我记得。&rdo;许之蘅答得有点艰难。

她当然记得。

那时候在三亚‐‐

他说，许之蘅你是我的人。

他还说，哪怕是到地狱去，我也是要拖你一起的。

姜和默了下，声音又凉又淡：&ldo;那你现在这样是在搞什么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许之蘅缄口不答。

&ldo;说话。&rdo;

许之蘅眼皮低垂，看着茶几上精美的糕点袋子，依旧一声不吭。

姜和欺身压近她，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同自己对视，&ldo;哑了？&rdo;

他的手劲儿很大，许之蘅被他捏得皮骨都痛，却没有挣扎。

从前她是怵过怕过姜和生气的模样的，可此刻她望着他那双风雨欲来的眼，却不再觉得凛然。

她的心房好像被风暴肆虐过一般，情绪都被卷掠而去，只留下了空空的一个壳子。

她笔直地迎视他，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口吻开口道：&ldo;你不是订婚了吗？&rdo;

这句话像惊雷砸了过来，令姜和猝不及防。

他身形陡然一僵，要说的话全都哑了火，理直气壮的怒意倏然泯散蒸发了。

突然间，他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。

姜和别开目光，喉头一滚，问：&ldo;谁告诉你的。&rdo;

&ldo;这重要吗？&rdo;

姜和骤然松手，哑然着点烟闷头抽着，好半晌没动静。

抽到第三根时，他开口说：&ldo;所以呢？&rdo;

&ldo;所以我们就到这里吧。&rdo;

姜和吐了口烟，微漠问道：&ldo;我们之间要不要结束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的算了？&rdo;

许之蘅静了静，&ldo;我跟你时就问过你的。&rdo;

又是这句话，又是这句话‐‐

姜和顿觉怒气填胸，猛吸了口烟却还是无法疏平。

他怫然道：&ldo;是我待你太好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？&rdo;

&ldo;你当我是什么狗屎吗？你说甩就甩？说抽身就抽身？&rdo;

许之蘅默坐着，仍闭口不答。

许之蘅厌倦争吵。

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每每遇到事情时，总习惯用沉默去回避冲突。

尽管她花了大半天时间打了满腹草稿，可此刻面对姜和的咄咄逼人时，她能做到的却还是缄默。

她低下头去，鬓发也丧气地跟着一起垂落。

姜和闷咳了声：&ldo;你明知道，我对你什么都不会变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