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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（第2页）

她就是怕看到他这副模样，她就是怕他们要用最脆弱的那一面去迎对方最尖利的那一刀，最后弄得两败俱伤。

可事情还是发展成了现在这副局面。

甚至她的心里有一个充满怜惜的声音在劝她‐‐

算了就这样吧，反正你的日子也就这样了，怎样过不是过？就哄哄他吧。

许之蘅有过瞬间的动摇，但几秒后她还是硬生生把那股念头压了下去。

她走得到他面前蹲下，稍微抬抬下巴，仰着头看他，轻声问：&ldo;姜和，你可不可以不要结婚？&rdo;

她换了一副表情，就像所有处在这种不清白的关系里的女孩们一样，眼带怆色地叩问。

她是故意的。

明知他同尚茵订了婚，明知道木已成舟，甚至已经划走了；她还是要这样无理取闹地刁难他。

姜和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&ldo;你能娶我吗？&rdo;许之蘅又问。

这一次，姜和甚至连嘴都没张，只是怔在那里，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
许之蘅不甚在意，从他指间把快烧到头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。

&ldo;你不能。&rdo;她替他回答了自己。

姜和喉头一滚，&ldo;除了这个。&rdo;

她顿了顿，语气更加平淡：&ldo;倘若我非要这个呢？&rdo;

姜和伸手拉住她的手，&ldo;你不要闹了好不好？&rdo;

许之蘅任他牵着，缓缓站起身，声音又轻又低：&ldo;姜和，你不能这样，我也是人的。&rdo;

她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他：&ldo;你结婚了，我怎么办呢？&rdo;

姜和眉头蹙得更紧：&ldo;那只是个形式，你不明白吗？&rdo;

&ldo;我明白，可是我害怕的，我害怕给你生孩子，我害怕我们会变成不道德的人。&rdo;许之蘅静了静，又说：&ldo;所以你放我走吧。&rdo;

&ldo;道德？&rdo;姜和嗤笑了声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，&ldo;有什么关系？我们在一起不就行了吗？&rdo;

许之蘅只是摇了摇头。

&ldo;为什么不行？别人都可以我们不可以？&rdo;

&ldo;姜和，你是要结婚的‐‐&rdo;

&ldo;我说了，那就是个形式，形式！&rdo;姜和沉声打断她的话。

许之蘅静了静，&ldo;也是事实不是么？&rdo;

姜和陡然暴喝道：&ldo;你就不能试着理解我一下吗？！&rdo;

许之蘅不是不理解，但换到自己身上她还是没办法接受。

哪怕她是人们口中下贱低微的ji女，从头到脚都脏了，可道德的枷锁依然牢牢地套在她的脖子上，她不想再害人了。

姜和自有他的执念，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。

&ldo;我知道的，姜和。&rdo;她把手放在他的双膝上，轻声说道：&ldo;所以你继续走你的路吧。&rdo;

姜和的胸口一阵闷痛。他分不清那痛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肺部没好全的旧伤。

他盯着她左手上空空的无名指，乏力地问：&ldo;让你陪在我身边，就这么难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