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的暗桩他都清楚。”花千岁不急不缓的说。
萧羽杉更懵了:“怎麽会??”
花千岁轻笑一声,用折扇挡住嘴巴:“你知道我的暗桩是谁吗?”
“不知道,你不是从来不肯说麽?”萧羽杉正低头整理袖口,语气轻描淡写。
“十六卫将军武忝锋。”
萧羽杉微微一滞。
“京兆尹赵平洲。”
萧羽杉皱起眉头。
“尚书令许怀策”
萧羽杉突然擡头。
“还有……”
花千岁浅浅带笑,直视着萧羽杉那冷沉中带着震惊的眼眸。
“太尉,向子成。”
风停了一瞬,萧羽杉越听人名脸越僵,此刻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般怔在原地。
武忝锋正三品丶赵平洲正二品丶许怀策从一品丶向子成正一品。这几位,可都是曾经陪沈明堂打天下丶扶他登基的从龙之臣。
花千岁嗤笑一声,然後露出个故作不解的表情:“你觉得,这些人会背着皇帝做事?”
萧羽杉觉得这太可笑了:“让陛下心腹做暗桩,”
他嗤笑一声,“也就花太空能做得出来了。”
“你以为这几年你们想做的那些事是容易事?”花千岁说,“那可不是随便谁就能给你们办到的。”
“不过我挺好奇的,”萧羽杉眯起眼睛,微皱眉头,“花老阁主是怎麽说服他们这几只老狐狸的?”
“这个……”花千岁一脸故弄玄虚的样子,“就不能告诉你了。总之,陛下都知道。”
萧羽杉先是笑着,突然神情一变:“等等,所以你一直都知道?”
“嗯,”花千岁不以为意的点点头,“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还用他们几个帮我们做事??”
“无妨,陛下不会管的,对他来说就像是看孩童过家家。。。”花千岁突然轻笑,“只要不掀翻棋盘。”
“不是,那陛下他老人家既然都知道,还叫什麽‘暗桩’啊??”萧羽杉哭笑不得的说,“这是明棋好吗?那都明的不能再明了。”
花千岁望着纷扬的桃花,语带深意:“无妨,陛下…不会管的。”
御书房内,檀香袅袅。沈明堂执黑子沉吟,许怀策捏着白子皱眉,棋盘上黑白交错,杀得难解难分。
向子成抱着胳膊站在许怀策身侧,虎目圆瞪,急得直跺脚:“老许!你这手棋下得比我家那傻孙子还臭!该扳啊!扳!”
许怀策“啪”地拍下棋子,吹胡子瞪眼:“观棋不语真君子!你这老匹夫,吵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!”
“嘿!”向子成撸起袖子,露出常年习武的粗壮手臂,“就你这臭棋篓子,老夫闭着眼都比你强!”
许怀策:“来来来,棋给你,你来下!”
他作势要起身,“陛下!老臣告假,向大人要替臣当这尚书令!”
向子成顿时蔫了半截,讪讪道:“别别别。。。。。。你那些文书看得我头疼。”
沈明堂忍俊不禁地摇头笑道:“两位爱卿啊,朕这盘棋都要被你们吵输了。”
许怀策立刻拱手告罪:“老臣失仪,请陛下恕罪。”
话虽这麽说,却偷偷朝向子成飞了个眼刀。
向子成不甘示弱,摸着胡子嘀咕:“有些人啊,棋臭还不让人说。。。”
“你说谁?!”许怀策顿时又炸了毛,“老夫当年在翰林院下遍无敌手的时候,你个莽夫还在校场摔跤呢!”
“哟呵!”向子成挺起胸膛,“那要不要现在比比?老夫让你三子!”
沈明堂笑着打圆场:“好了好了,你们这两个老小孩。。。”他落下一子,“许卿这步棋走得妙啊。”
向子成凑近一看,顿时急了:“陛下您别夸他!这明明是一步臭棋!您看这里。。。”他指着棋盘就要解说。
许怀策一把拍开他的手:“去去去!你个点沙盘的手,点什麽棋盘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