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笙静静的看着他,两人相顾无言。
良久,寒笙松开拿着画像的手,垂眸道:“……不用挂了。”
眼见寒笙准备走,鹤敛咬了咬唇立马放下蜡烛,朝寒笙快步过去拉住她的手腕道:“寒笙,你的答复还未给我。”
闻言,寒笙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我这个人还能给出答案吗?
她道:“放手,答复你知道的。”
鹤敛听後皱了皱眉将寒笙转过来按住道:“我不知道,我要听你亲口说。”
寒笙见状眼神犀利道:“放手!”
鹤敛皱眉道:“你不说是因为不敢说还是不能说?”
“又或者都是?”
寒笙听後把头转过一边道:“放手吧,鹤敛。”
“我们是……不可能的。”
话完闭上了眼睛,这一句话中带着苦涩与难过。
寒笙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她的心很疼很疼,疼到像要碎了一样。
闻言,鹤敛眼神中充满了不甘,但是他知道寒笙作为霜寒门掌门永远都无法给予自己真正的答复。
鹤敛看着眼前的寒笙冒出了一种不是君子的想法。
若今夜你属于我了呢?
想到这,他微微摇了摇头。
不行,这样就永远都没有可能了。
最终在艰难的思想斗争後,他松开了手道:“你走吧。”
寒笙听到後握紧了拳头,擡步朝门口走去,到门口後转头看了一眼鹤敛,只见鹤敛还在原地站着,脸却转过去了。
寒笙见状欲言又止,因为身份无法说也不能说,最後只能轻功离去。
鹤敛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落寞。
若你不是霜寒门掌门,是不是就会告诉我你的真心了?
寒笙在砖瓦上飞奔着,眼中的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,越是流泪,她越是快速的飞奔着,避免被人看到。
寒笙被捡回霜寒门时,只是个孩子,得上任掌门怜爱,收为徒弟,又幸得赏识继认掌门之位,可寒笙跟其他弟子不同,不用报仇,没有心怀恨意,没有受过情伤,只有一个孩童的稚子之心。
因为她是个孤儿,从进入霜寒门後便开始装出跟部分弟子一样有仇要报的样子,逼迫自己学习师父的冷若冰霜,永远秉持霜寒门的规则。
却不知霜寒门的另一面,只因记录另一面的书籍早就被其中一任掌门带到棺材里了,而掌门第一条就是不得有情!
可寒笙还是动情了,她是个人,活生生的人,正值华年,春心萌动,在所难免!
因为心里害怕被发现自己骗人,所以练武总是心有顾虑,导致弱了一点,不明所以的人都会认为寒笙资质差了点,就连寒笙自己都信了,信了只有断情绝爱才能和其他掌门一样强。
冬日初雪,各派弟子衣着明显厚实了些许,看样子是穿上冬装,衆掌门带领弟子拜别鹤敛。
寒笙面色平静对鹤敛作揖道:“飞鹤掌门,就此别过。”
衆人立马愣住了,鹤敛听後微愣,心里酸楚着。
我宁愿你当做没有发生过,也不愿你如此拒我如千里,对我如此疏远。
鹤敛勉强回礼并笑道:“寒笙路上小心。”
闻言,寒笙不敢看他,只得转身走了,一步一步的走了,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。
“跟上。”传来的也只有这句话。
雪还在下,鹤敛看着寒笙的背影,越来越远,雪与衣裙相碰,人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雪也越下越大,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在眼前,鹤敛才回去。
路上遇上渊泽门,泽明过来行礼道:“家师让弟子传话结霜寒掌门。”
寒笙静静的看着他,等待他说出下文,泽明见状道:“木家村有一事需请霜寒掌门处理,还望霜寒掌门走一趟。”
寒笙听後道:“可是醉落门弟子的事?”
泽明道:“是,渊泽门不便出手,还望霜寒门能出手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