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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最让阿鲁心神剧震的,是在这能量网络的深处,在地库更上方、燕王府的核心方向!一股庞大、浩瀚、带着神圣与邪异双重矛盾特质的金色佛光,如同太阳般照耀着!然而,在那璀璨佛光的最核心处,却并非什么佛陀心脏,而是…一团不断扭曲、跳动、散出无数细小暗红蛊虫虚影的虫形之物!仿佛一颗由无数金色蛊虫聚合而成的“佛心”!
这就是姚广孝胸腔内的佛光?这就是蛊佛舍利的真面目?!
这惊鸿一瞥带来的震撼,让阿鲁的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迟滞。
砰!砰!
拓跋山倾尽全力、足以开碑裂石的两锤,结结实实砸在了阿鲁及时交叉格挡的双臂之上!
“呃啊!”阿鲁出一声压抑的痛吼,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砸飞出去,重重撞在后方的石壁上!石壁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!鲜血从他双臂的衣袖中迅渗出,右脸的裂口更是血流如注,温热的血液顺着面具流淌,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,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。剧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。
“看到了吗?废物!再邪门的面具,也挡不住爷爷的锤子!”拓跋山狞笑着,迈着沉重的步伐,一步步逼近。他能感觉到对方受了重伤,气息瞬间萎靡下去。那双混铜锤再次扬起,这一次,他瞄准的是阿鲁戴着傩面的头颅!他要将这邪门的面具连同里面那颗脑袋,一起砸个稀巴烂!
沈墨和蚩梦拼死扑来救援,却被拓跋山反手一锤逼退。善罐的光芒被狂暴的锤风压制,蚩梦的毒针打在对方涂抹着朱砂矿泥的皮肤上,竟被弹开大半!
死亡的阴影笼罩。
阿鲁背靠着冰冷的石壁,剧痛撕扯着每一根神经,双臂仿佛失去了知觉。血流进他的眼睛,模糊了视线。然而,就在这濒死的绝境中,透过那流淌着鲜血的傩面右眼(佛珠之眼),他再次“看”到了拓跋山身上那狂暴涌动的赤红能量流。这一次,他看得更“深”了。在拓跋山那如同磐石般坚固的能量核心(心脏位置)周围,那层由朱砂矿泥构成的防御能量层上,竟然存在着几处极其细微、如同蛛网裂缝般的能量薄弱点!那是他力量运转时不可避免产生的、转瞬即逝的破绽!尤其是当他全力挥锤,旧力刚尽、新力未生的刹那,那几处破绽会骤然放大!
机会!只有一次!
阿鲁眼中爆出最后一丝狠厉的光芒!他无视双臂的剧痛,猛地一蹬身后的石壁,身体如同离弦之箭,不退反进,主动撞向拓跋山那再次砸落的巨锤!他右脸撕裂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再次崩开,更多的鲜血涌出,染红了半个面具,顺着脖颈流下,甚至有几滴滚烫的血,落在了胸前衣襟内,那柄从不离身的、父亲留下的刻刀之上…
刻刀冰冷的金属表面,沾染了阿鲁温热的金血(伏笔:其血脉特殊,血带金色),竟出微不可查的轻颤。
拓跋山见阿鲁竟敢主动撞向自己的锤子,脸上狞笑更盛,双臂肌肉贲张,将最后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双锤!他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傩面人砸成肉泥!
锤风压顶!阿鲁甚至能闻到那混铜锤上浓烈的血腥和汗臭!
就在锤锋即将触及阿鲁头顶的刹那,就在拓跋山力量爆至顶点、那几处能量破绽骤然放大的瞬间——
阿鲁戴着傩面的头猛地一偏!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、扭曲如傩舞动作的角度,险之又险地贴着巨锤的边缘滑了过去!同时,他那只流淌着鲜血、剧痛到几乎麻木的右手,如同毒蛇出洞,闪电般从怀中抽出那柄沾染了自己金色血液的刻刀!
刀光一闪!没有刺向拓跋山看似坚不可摧的胸膛或咽喉,而是精准无比地、狠狠扎向拓跋山左腋下后方三寸、一处被暗红矿泥覆盖、在能量视界中正剧烈波动的能量节点!
噗嗤!
刀锋入肉的声音,轻微得几乎被锤风掩盖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。
拓跋山脸上残忍的狞笑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。他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高举的双锤无力地垂下,砸在地上出沉闷的巨响。他缓缓低下头,看着左腋下那柄几乎完全没入身体的、毫不起眼的刻刀。伤口处,没有鲜血喷涌,只有一股诡异的灰败气息迅蔓延开来,他体表那层坚硬的朱砂矿泥防御,如同风化的岩石般寸寸龟裂、剥落。
“怎…么…”他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,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傩面。面具上,那佛珠镶嵌的右眼孔洞后,阿鲁的眼神冰冷如九幽寒冰,只有右脸撕裂的伤口在不断涌出温热的血,顺着面具木纹的沟壑流淌,滴落在拓跋山逐渐失去生机的脸上。
扑通。石金刚拓跋山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激起一片尘土。
阿鲁踉跄着后退一步,拔出刻刀,刀尖上沾染的并非鲜红,而是一种粘稠的灰绿色液体。他拄着刻刀,剧烈地喘息着,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双臂和右脸的伤口,带来钻心的剧痛。傩面下,汗水混合着鲜血不断滴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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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墨和蚩梦迅上前扶住他,看着阿鲁右脸那皮肉翻卷、深可见骨、并且诡异沿着面具木纹裂开的狰狞伤口,以及面具上流淌的鲜血,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阿鲁!你的脸…”蚩梦声音颤。
阿鲁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还撑得住。他透过傩面,再次看向地库深处,看向那燕王府方向。姚广孝胸腔内那团由无数金色蛊虫构成的“佛心”虚影依旧如同太阳般高悬,散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然而,这一次,阿鲁“看”得更清楚了。在那璀璨夺目的佛光核心,在那不断跳动的“蛊佛舍利”深处,似乎…隐藏着一个更加微小、更加幽暗、仿佛连接着无尽虚空的“点”。那个“点”散着难以言喻的恶意,如同一个微型的肉膜漩涡,正在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什么。
那不是力量之源…那是…一个“洞”?
这个现让阿鲁遍体生寒。他刚想开口将这个恐怖的现告诉沈墨。
突然——
滴答。
一滴粘稠、冰冷、带着浓烈土腥味的液体,毫无征兆地滴落在阿鲁染血的傩面上。
不是血。也不是水。
阿鲁猛地抬头!
只见石室顶部,被拓跋山巨锤震裂的缝隙深处,不知何时,竟悄然渗透出一片粘稠的、灰白色的、如同腐败菌丝或肉芽组织般的物质!它们正无声地蔓延、汇聚,形成一张不断蠕动、向下滴落着粘液的、模糊而巨大的“脸”的轮廓!那张“脸”的中央,两个由更浓稠灰白物质构成的“眼窝”,正“注视”着下方刚刚经历完激战的三人,以及…阿鲁脸上那流淌着金色血液的裂口!
肉膜!它被金血的气息吸引过来了!
沈墨和蚩梦也同时感受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、仿佛要同化一切生机的阴冷气息,脸色瞬间煞白。善罐嗡鸣,裂纹光芒急闪,蚩梦的银针也瞬间淬上剧毒。
阿鲁右脸的伤口在肉膜气息的刺激下,传来一阵诡异的麻痒和吸扯感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通过那裂开的血肉钻入他的体内!他死死握住刻刀,沾染金血的刀尖指向头顶那不断扩大的灰白阴影。
石室内的温度骤降。刚刚结束一场死斗,更恐怖的侵蚀已悄然降临。阿鲁脸上那永不愈合的裂口,此刻竟成了肉膜入侵的最佳通道?蛊王沉眠,哑童昏迷,善罐濒碎…他们该如何在这地底深渊,抵挡这来自平行时空的、不可名状的吞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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