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故双方均已送至医院就医,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关注。再往後就是提醒广大居民安全驾驶的内容,赵罂没看。
他点开仅有的两张图片,手指放大细节,发现那辆车和跟踪自己的那辆车是同一个型号。
下午这辆车经过时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,一同出现的,是白令站在楼下的身影。
他退出新闻,点进和白令的聊天框,给他打了一通语音通话。
但没人接。
之後他又连点了两次,通话都是没接通的状态。他的猜想像是在缓慢地得到印证,心里的不安就升腾起来。
直到那一串“笃笃笃”的声音响在耳侧,车窗被敲响,将他从思绪里抽出来。
手指擦干净车窗,白令的脸就出现在车窗外。
他定定地看了几秒钟,确认是人了,才活动活动手指打开车门。下车的第一步就是照着白令的脑袋来了一巴掌。
在那短暂的几分钟时间里,他已经想象了许多种可能。最严重的一种,也是最让他後悔的一种,就是躺在病房里的人真的是白令。
这一下打得也不轻,白令顺着他的力道摇摇头,将脑袋上的雪花摇散。
“你来这儿干什麽?下午那辆车是你的?”
“嗯。看你一个人,有点不放心。”
自己明明都一副马上要倒下的模样,还要关心别人。
“你的车怎麽了?”
“抛锚了,在等救援。”
“有没有工具?”
赵罂指了指後备箱:“你会修?”
白令走过去拿上装备,打开车前盖开始研究。赵罂就站到一边帮他打灯照亮。
因为看得认真,他没注意到两人拉近的距离。
不过白令的修车技术看起来很熟练。他在杂乱的零件和线路中扒拉,很快找到了问题,但因为是零件损坏,需要更换,他也无法。
“你车里的空调开不了了吧?”
他一擡头,唇角擦过赵罂的下巴。没等赵罂反应,他却先退开了一步,很有分寸感地只字不提,没有发表什麽不恰当的言论。
“太冷了。你先上我的车,起码暖和点。”
赵罂确实怕冷。他的手指和脚趾都是冷的,几乎快冷到失去知觉。
于是他就坐上了白令的车後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