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”
赵罂的注意力依旧在他的烟上面。
“你遇见什麽伤心事了?”
赵罂基本没有什麽倾诉欲。他和白令还没有到那种互诉衷肠的关系,况且,即便说出来,他这种道德底线底下的人,也绝不会有半分共情的可能。
“我养的猫死了。”
“你什麽时候养过猫?”
“跟你没什麽关系。”
赵罂刚要起身,就被白令抓住了手腕。那渗血的手指已经不再出血,只是结了痂。
“喝酒吗?”
白令将那手腕抓紧,嘴上说着询问的话,实际上没给赵罂逃脱的机会。
白天酒吧里的人并不多,也没有鱼龙混杂,只有一股淡淡的酒香。酒保向他们推荐了好几款不同品牌的酒,赵罂都没怎麽听。
他只关注酒精度数高低,又恰巧新推出的酒都是果酒,闻起来甜甜腻腻,喝起来更是毫无挑战性。
“我要甘蔗烧酒。”
酒保看向白令。白令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,当做第一次来。
“给他甘蔗烧酒。”
这酒很烈很野,度数很高,尝起来也和名字不太沾边。主要是酒气几乎将甘蔗味道完全遮盖,吞下去烧嗓子,也伤胃。
赵罂的喝法也很直接,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酒。
三两口下肚,等他稍微红了脸,白令就做了手势,让人将烧酒换成了度数低的果酒。
赵罂不发一言地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他以为这幢房子只是坏了一把门锁,可谁知道他妈的不是门锁坏了,而是他妈的整座房子都塌了,碎成了齑粉。
他喝醉了以後就开始念叨着“碎了塌了”这些话。白令看他也不哭,只是一直吸鼻子,细细观察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感冒了。
白白吹了那麽久的风,感冒了也正常。
他好不容易把人哄上了车,调高温度,帮他裹上毛毯,一直带他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照顾人这种事情他干得实在生疏,勉强把人收拾好送到了床上,他干脆地躺到了床的另一边。
赵罂滚烫的呼吸擦过他的耳根,一直送到他的脖颈深处。
他当然不是什麽柳下惠,和正人君子更是不沾边,没有放着心上人在身边还要忍耐的道理。只是此刻的赵罂看上去实在脆弱,他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麽。
这比他预估的来的还要早,原本他认为至少还需要他再做推手的。
就那麽静静地侧身看了一会儿,白令叮嘱赵罂的睫毛,指尖轻蹭他手上的手指,随後在他的鼻尖印上一个吻。
随後是他鲜红的嘴唇。
嘴唇因为发烧的缘故,吻上去时有些干燥。但赵罂就是有这样的魔力,让他一旦靠近,总要失去大部分的理智,以至于他用了十二分的控制力,才勉强忍住了扯开他衣服的冲动。
顺便还帮他拉了拉衣领,把露出来的锁骨遮住了。等他做完这一切,再擡起眼睛,就和赵罂四目相对。
他不知道什麽时候睁开的眼睛,像什麽动画片里的人物那样,眼睛看人的时候,呆呆傻傻的。
“白令?”
白令被叫了名字,心脏都颤了颤,尤其是赵罂还用这样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呼唤他。
“嗯。”
他撑着脑袋看人,但很快就撑不住了。因为赵罂干脆起身拉过他,报复似的扣住他的後颈,在他的嘴唇上又咬又啃,呼吸急促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这个故事快结束了。嗯。。。下一个故事,也是最後一个故事,应该是be。这本写了快两年,时间过得真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