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默也听到了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,淡声道:“这事没表面上这麽简单,你不要干涉。黎家注定保不住的。”
徐依宁皱眉:“为什麽这麽说?难道有人故意整黎家?”
见她有些执拗,霍司默握住她的手,语气有所缓和:“不是,黎家只是小兵小将,拿来打前阵的。房地産要变天了,非你我所能及的。”
徐依宁沮丧地叹口气,她也不能要求霍司默为自己去涉险。
“听贺初霁的语气,他应该也猜到了。”
刚刚贺初霁的样子,明显是不抱希望,但又期望徐依宁这里能有渠道。
徐依宁也明白,贺初霁是想问霍司默能不能帮忙。
“大势所趋是一方面,黎家的确有造假的行为,让人捏住把柄。”霍司默见她脸色不好,又多说了一点。
“我懂,只是可怜明昭了。”徐依宁叹气。
霍司默轻扣着方向盘,说:“需要我帮忙吗?至少可以让她不被黎家牺牲。”
徐依宁摇摇头,这是他们自己家的私事,她可以同情,却不能插手,更不能让霍司默去插手。
今年眼看到了下半年,事情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霍丕显和徐阜川跟团去的贡西,期间断断续续都有传信回来。
时间过去两个月,两位老人家迷恋于西域的自然美景不肯返回城市。
霍司默和徐依宁也随他们的心意,再三嘱托要小心。
三天前,霍丕显和徐阜川的微信没有发新的照片和消息回来。
打电话过去,也处于无信号状态。
霍司默立刻联系了当地认识的朋友,去两位长辈最後一次发的地点查探。
惠风公馆的女主人衣帽间,宽敞的空间容纳下上千件服饰。
徐依宁在试婚纱,还有四个员工在帮忙穿戴。
新娘本身,脸上却没有喜悦,反而是忧虑。
换好衣服,徐依宁踩着高跟鞋,员工帮忙拖住裙摆,缓缓走出。
霍司默静静地立在外面,等待他的妻子。
几个员工自觉回避到旁边供她们休息的房间,留给这对夫妻空间。
婚纱完美地贴合了徐依宁的曲线,甚至不用再改。
腰部镂空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将她柔美的线条展现出来,镶嵌的钻石又为其增添华光。
霍司默眼里有惊艳:“很美。”
徐依宁站在全身镜前,对自身呈现的效果很满意。
不过……徐依宁握住霍司默的手,声音焦虑:“爸那边还是没有消息麽?”
霍司默仍旧镇定:“放心,我已经联系在贡西的朋友,帮忙提供线索。”
但他没有告诉依宁的是,原本打算从旅游团下手,却发现他们跟的团并不是正规的团。
而是一群摄影爱好者,自发的一个所谓的旅游团。
再往下查,那群人的身份也疑点重重。
只怕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失踪案。
霍司默安抚妻子:“别担心,我会找到他们。”
他的话给依宁了一些安慰,勉强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