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口吻轻快道:“我都拿出来啦。”
他利落地将柔软家居拖鞋套在春奈脚上,随后轻轻放下。
金青年笑眯眯道:“下次让你自己来。”
春奈道:“每次都说下次。”
鸣人纵容地看着她,正要开口,却见另一个漩涡鸣人提着菜从二楼窗户翻进来。
他对本体服务春奈见惯不怪,跳下楼梯,直接向厨房走去。
“我买菜回来了,今天有小春爱吃的芝士豆腐。”
“哦,辛苦了。”鸣人对影分身道。
因为春奈行动不便,鸣人时常用影分身维持一家生活的运转。
“我送你回房间?”鸣人道,“一会儿就开饭了。”
“不用了,你不是还有事情么,先忙你的。我自己在家也可以。”
白裙女孩避开他的触碰,自己重新拿起手杖,很慢,但是很稳地走回房间。
鸣人站在玄关,一直注视着春奈安稳走进房间方才垂下目光。
他脸上笑意淡去,轻轻叹了口气。
青年看向自己掌心,手指微微蜷起。
就在刚才。
小春踩过这里。
……
关上房门。
春奈躺在床上深深呼吸,让狂跳的心脏平息下来。
这原本是他们的婚房,但鸣人只在这里住过一晚。随后他们便开始分居。
结婚三年,她和漩涡鸣人的日常极限亲密行为就是换鞋。
距离最亲密的地方也仅限玄关。
为了减少同鸣人的碰触,她甚至放弃麻烦的衣裤,大多数时候都只穿方便穿脱的裙子。
其实也不对。
他们有过更亲近的尝试碰触。
唯一一次,正在结婚当晚。
婚前他们固然没有过亲密,但婚后夫妻生那种事便很自然了。
那个朦胧的新婚之夜,他们作为夫妻生疏地试探亲吻,渐渐熟悉彼此身体的温度。
可当她鼓足勇气,让那双丑陋的、有疤痕的、扭曲的腿没有衣裙遮挡而露出来后……
她得到的并不是丈夫自然体谅的态度。
春奈翻过身,长遮住她写满羞耻的脸。
每每回想起那一幕,她都会感到与当时相比也丝毫未退的强烈难堪与恶心。
在新婚的那个晚上,漩涡鸣人的第一反应,已经将她作为女性与妻子那半的尊严羞辱到体无完肤。
如今结婚三年,他们的婚姻彻底陷入冰点。
没有碰触,没有拥抱,没有任何一次接吻,当然更不会有孩子。
春奈知道,她对漩涡鸣人毫无男女间的吸引力。
维系他们体面婚姻存续的唯一原因,只是大英雄的颜面与责任感。
这是春奈即使面对医生也无法宣之于口的耻辱,也是她自尊心最不可触碰的疮痛。
平日只要对上鸣人温柔包容的神情,她便更加感到愤怒。
怎么敢装作那样若无其事的样子呢?
只怪她婚前存有侥幸心理,没有让鸣人看一次。
毕竟哪怕大英雄同情心泛滥与她结婚,大概也没想到她的身体竟能可怜丑陋到那种程度。
食色性也,即使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也不能免俗。
更何况漩涡鸣人如此优秀,爱慕他的村内村外的出众女性更是数不胜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