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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（第2页）

直到鼬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持下去，决定将这双眼睛献给弟弟为止。

兄弟之战前，鼬对她用了月读，也算是未来预演。

他让春奈经历不同的处境，让她明白杀死团藏这等大人物，与木叶为敌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
然而一万次的轮回中，春奈杀死宇智波佐助五千次，杀死志村团藏一万次，一万次摧毁忍界秩序。

无一例外。

宇智波鼬改变不了她。

他只能沉默地注视恋人一次又一次地踏上无法回头的道路，在短暂又绵长的幻术中，感受她无尽深沉的爱意。

女孩用行动彻头彻尾否认了宇智波鼬恪守的忍道。

忍者不是工具。

哪怕是根部出身的忍者，虚伪假面之下，也会有撕裂积雨云，比太阳更加炽烈的爱。

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。

他能做的唯一赎罪之事，就是给佐助永恒万花筒写轮眼，让他斩掉自己的头颅，以英雄的身份回归，重振家族荣光。

至于春奈。

他所爱的春奈……

宇智波鼬是有罪之废物，他什么都给不了她，最后一次赋予她的甚至是荒谬的月读。

那时他的身体彻底无法支撑，月读即将结束。

在自神经绵延至全身细胞的剧烈的疼痛中，鼬感受到自己心脏末梢的细密颤动。

那是近乎潮水汹涌的疼痛爱意，让他知道自己还能完成最后一次轮回幻术。

“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下午，你想做什么？”

在幻术中，无论春奈想做什么，想怎样对待自己，鼬都可以为她实现。

很虚伪吧？

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我呢？

他的灵魂给了村子，躯体奉献给了血亲，面对春奈，宇智波鼬局促窘迫，一无所有。

可完成了一万次复仇，经历爱人一万次死亡的女孩只是定定地看着他——

“那前辈就，再为我修剪一次头吧。”

*

在出身孤儿院的春奈眼中，宇智波家的两位少爷都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。

他们有体面精致的衣着，自信有礼的谈吐。

尤其是救了她的宇智波鼬。

薄荷与橘叶香气的温暖拥抱，是孤儿院里的她永远感受不到的。

可鼬前辈比佐助更加优秀，俊秀温柔，天资横溢，许多人都仰慕他。

而她身世低微，样貌不出挑，天赋也只会最笨的体术。

她真羡慕佐助能有这么好的哥哥。

事后几次在村中遇见，她只好意思轻轻说前辈好。

而鼬前辈也总是会温柔地向她一笑。

变数出现在某个阴雨天。

她攥着院长的零花钱前往理屋，想要修剪过长的头，却现钱不够，只能无措站在屋外。

或许和老板打个商量也能通融，然而自尊心就是这样敏感的存在。

她不想回孤儿院，却也没有勇气进入理屋面对审视。

就在屋檐滴落的雨水打在她脖颈，刺骨的寒凉时——
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鼬前辈出现了。

春奈嘴硬，说自己头长了，来这里参考型。

前辈一定看出她缺少钱财的窘迫，却体谅她拒绝金钱援助的敏感。

“不介意的话，或许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