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泽渊护法殒命时圣主也只是摆摆手,云淡风轻。
“今日这伤本座记住了,来日必定悉数奉还。”
说罢,圣主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原地。
傅卿时回到结界内,已经出现些许裂缝,拂动衣袖蓬勃的太玄灵气不过片刻便修补了漏洞,而且比起之前还要顽固几分。
“大家都没事吧。”
傅卿时探查着啸风的经脉,内体空虚缕缕太玄灵气涌入其中,弥补着空缺。
“多谢。”
啸风感知到体内的微弱变化,嘴角上扬。
“无妨。”
沈清云捏着手,脸上满是犹豫惆怅之色,但还是讲了出来。
“卿时,真龙寝殿的灵火……灭了。”
“什麽?”
傅卿时感觉喉咙被人掐出,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“不过卿时兄,你别太担心,灵火灭了也许是妖君待在妖帝秘境太久,所以断了联系。”
啸风赶忙上前安慰着。
“只是妖君之位空缺,继承大典有关事宜也已经打点拖动,明日便……”
傅卿时不语,垂眸点头。
顺即消失在原地,不过沈清云知道自己的孩子,他是去妖帝秘境了。
“鹤云,你在吗?鹤云。”
傅卿时声嘶力竭,轻轻拍打着水镜,可这每一次都要比上次虚弱得多。
秘境内的白鹤云,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视觉,还剩下一丝听觉。
即使弱如苍蝇的声音,但白鹤云还是听出是傅卿时来了。
“卿时,我在,我在的。”
白鹤云一直都守在水镜口,日日盼,月月盼。
不过两月有馀,头上的黑发都尽数变白,色如白雪,散落披在腰间。
也就是如此,白鹤云才有了活下去的念头。
两人隔着一层之距离,却好似隔了整个岁月长河。
“鹤云,我不相信你死了,你肯定还活者。”
喊累了,傅卿时靠在水镜上又讲起了体己话,仰着头迫使泪水不往下流。
“明**我便要坐上这妖君之位,住进你的真龙寝殿,对了我们的定情玉碎了,我飞不上那星河,你必须得活着,重新帮我修补这玉佩,
不然我就跟别人定情去了。”
白鹤云嘴角轻轻上扬,哼笑一声。
他相信卿时不会再和别人定情,但这心中还是莫名酸酸的。
“放心吧,我一定会活下去的,我答应你的婚礼还没举办呢。”
外面的傅卿时听不到他的话,所以这话是白鹤云说给自己听的。
天山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,不过那雨滴就跟长了眼睛似得,眼瞧着要打在傅卿时便偏走了去。
“时候也不早了,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傅卿时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,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秘境,他总感觉白鹤云就在那儿等着他。
真龙寝殿。
傅卿时侧卧于贝壳床榻上,温柔如绸的月光透过月影纱打在白玉地板上。
物是人非,想起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,嘴角便不自觉上扬。
轻轻转动手指,氤氲的太玄灵气中走出一个极为熟悉的人——白鹤云。